如何,当初娘子带着孩子不辞而别,两年过去,在下想通了,也不会再纠缠娘子,只想与孩子一聚,娘子却不肯成全,当真要去父留子?”
“我……我没有!”
涉及女儿,田岁禾也不怕他了,一股脑把过去的怨怼倒了出来:“我也想过相信你,但你居然瞒着孩子走丢的消息,要不是楼飞暗中帮我打探,你还想弄个假孩子糊弄我,我怎能相信你,怎么敢让你接近孩子!”
宋持砚一怔。
他琢磨她的话,“当初难道不是你与那飞贼合谋,趁杨氏出逃时带走孩子,且还与我虚与委蛇?”
不必田岁禾回应,她愤怒的目光告知了宋持砚:是先有杨氏出逃,他打算鱼目混珠欺骗她,才有的她联合飞贼夺走孩子之事。
那么过去都是一场误会?
宋持砚略微失神。
“当年是我未曾解释清楚,我并未打算欺瞒你,当时我已查到飞贼同伙的动向,亲自带人去追,不想你凭白担忧,让你误会了。”
他放缓语气,想要解释当年之事,却见田岁禾非但因他的解释而软化,对他反而依旧戒备。
宋持砚蓦地清醒。
她怎会仅因为误会才离开?哪怕决定离开是因为误会,但她一直都想离开,只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嘴角掠起讥诮笑意,话语冷了下去:“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执迷不悟,田娘子大可放心。”
田岁禾果然露出些放心神色。
宋持砚喉间一哽,胸中淤积的一口气险些没绷住。
他压下心头戾气和躁动。
“那么,谈谈?”
田岁禾坐了下来,宋持砚抬手轻抚女儿睡颜,开门见山道:“她是我的女儿,我理应抚养,尽一尽父亲之责。亦有权享受天伦之乐。”
这一句话让田岁禾顿时像个刺猬,浑身竖起了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