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我送老师回酒店是真,还是你们认定我喜欢女人就是歪了是真?”
李瑞荣的手指紧紧攥着围裙边缘,她目光闪烁地望向陶念,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的试探:“你们……其实就是师生情分深,对不对?你感激她高中时照顾你,把这份感激错当成……”
“她高中时对我的好,我确实感激。”陶念平静地打断,“但毕业后在晋州重逢,站在讲台上的林老师和教育局的林副主任,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十八岁的感激,是存档在心底的谢意;而二十五岁的感情,是活生生的、需要呼吸的眷恋。
“妈,感激不会让人跨越千里送一瓶海风。”陶念蹲下身与母亲平视,“更不会让谁在深夜,为对方修改材料到凌晨。”她声音轻柔,“这些事,你当年生病时也经历过,不是吗?”
李瑞荣怔怔地看着女儿,恍惚间想起,她想起陶念高一那年突发急性肠胃炎,是那个年轻的林老师深夜背着孩子冲进急诊室,还陪着她打针;想起高二时陶念被自行车撞倒,是林知韫扔下相亲对象赶来医院;高考那几天,要不是林老师及时送去退烧药……
“妈,我和林老师之间,是清白的,绝不是陶源说的那样不堪。”陶念的声音带着苦涩,却异常清晰。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补充道:“即便……即便真有什么,那也是我一个人的执念,是我对她念念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