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记忆就像是烟雾一样,温听檐抬起眼睛,终于里面抽出身来。
其实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温听檐都在想,如果当初应止的伤真的被治好了,他还会选择当一个医修吗?
大概是否定的吧,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很珍惜自己天赋的人。
温听檐没了什么再看的心思,在琳琅满目的法宝里面随便选了一个用来抵御攻击的法器。
而应止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也做出了选择,那个法器很小,被应止攥在手里,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温听檐也没有问的打算,他将选好的法器收回到储物袋里,看着太阳已经缓缓落下的天色。
应止从旁边走过来,来到温听檐的面前,摊开了手掌。
温听檐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只耳坠,质地就像琉璃一样,但里面却泛着清浅的蓝,恍若流动的湖水。
他有点莫名地看向应止:“干什么?”
应止笑了下,轻而认真地说:“感觉你戴着会比较好看。”
温听檐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应止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句话听起来很不靠谱,可偏生语气太认真了点。
沉默了须臾,他说:“我不需要。”
但应止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去,他的手指大部分时间都被遮掩着,带着几分不见天日的苍白。
就这么过了几秒,应止的手好像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温听檐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他当初发现他没有完全治好应止的伤时,就是因为应止靠在他旁边翻书的时候,右手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温听檐终于伸出手,把那个耳坠接了过来,然后把自己挑好的法宝又从储物袋里面翻出来丢给了应止。
他捏着那个坠子,问应止:“它的用处是什么?”
应止道:“其实用处不太大,当成一个普通的饰品就好了。”
温听檐盯着他,明显不太相信,永殊宗作为一个庞大的宗门,怎么会放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法宝在三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