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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 第46(1 / 2)

听罢女郎来意,顾峪凝目看她半晌,淡淡说道:“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姜姮自是愿意听听,“什么?”

“等我南征,让他做我的副将,送他去死。”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是在密谋杀人,而是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主意。

姜姮吸了一口冷气。

他这几日,脾气似乎淡了,但怎么觉得,有些阴阴恻恻的狠毒?

姜姮微微摇头,她怎么可能同意这个主意?

“有些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他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姜姮,平静无波,却叫人听着,平白起了一层寒意。

“明日,萧使离京,你去送他么?”他忽然开口,这般问。

姜姮不知道顾峪为何这样问她。

她去不去送燕回, 由得了她么?她本心,自然是想去,不止要去送, 还要和阿兄一起走。

但是, 她现在的身份,顾峪会放她去么?

他这几日原就因为爱而不得,阴毒的很,对自己曾经的旧部都能轻易做出送他去死的决定,她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触他的逆鳞,免得他又对阿兄起了杀心。

“不去了。”姜姮低眸,倒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望。

她就算故作轻松,他也不会信,只会觉得她在掩盖什么。

谁知, 顾峪竟又说:“我会去送他,你若想去, 和我一起。”

姜姮越发看不明白他的目的。

是真心邀请?因为同样爱而不得有那么一刻理解了她,才会大发慈悲让她去送阿兄一程?

还是刻意试探?试探她有没有存着去送阿兄的心思?

“不去。”不管他是何目的, 姜姮依旧拒绝。

“果真不去?”他的目光死气沉沉的,盯着她, 再次发问。

“嗯。”姜姮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顾峪冷冷唤了一声, 递上一个信封,“这是他报备下的行程, 你若临时改了主意,可以去送他一程。”

燕回作为镇南王使,无论在国朝做什么,明面上的, 都要层层报备,回去的行程路线也不能例外。

姜姮再也压不住心中纳罕,转过头来,深深望了顾峪片刻,接下信封,打开看,果然是一幅详细的行程图。

“只要他严格按照报备的行程回去,这一路,都会平平安安,畅通无阻。但若是,有了偏差,便是欺君之罪、居心叵测,到时候,他是生是死,就没有定数了。”顾峪声音很平静。

他这几日一直都平静的可怕,不管是打罚奴婢、谋人性命这等闹心事,还是逛街买东西这等玩乐事,他都无喜无怒,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和她说这些是想做什么?让她转告阿兄规规矩矩按着行程走,不要挑衅他么?

他到底是何意思?他凭什么确定,她会去见阿兄?

不管他什么目的,什么意思,她不会听他的,谁知道这份行程图是真是假,谁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她只相信阿兄一个,只相信阿兄递来的消息。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姜姮把行程图装回信封,放在顾峪书案上。

“你可以拿走,明日一整日,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姜姮不明白,顾峪怎么会突然……慈悲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到底在做什么?真的在给她机会去送阿兄么?

他到底,希望她去,还是不希望她去?

“你仔细看看,这份行程图上有官印,是留京城存档的一份,一份已送达沿途诸郡,供其传抄,另一份,在萧使那里,是他一路畅行的依凭。”

他在告诉她,这份行程图千真万确,没有半分作假。

他既如此给她机会去送阿兄,她一味推拒,反倒说不过去。

姜姮转身,再次拿起信封去看那幅行程图,果如他所言,不只有官印,还有层层审批签署的名字和指印,自普通小吏,至顾峪,再至秦王,这些都是在背面,她方才没有细看。

“这是存档的,能随意拿出来么?”姜姮问。

“日后自然还要归档。”顾峪看着她的眼睛,郑而重之嘱咐:“你用完,记得还我。”

还要归还?姜姮眼睫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我明日有事出门,大约晚上才回。”顾峪又对女郎说。

姜姮诧异地看看他,他何曾与她说过这些?他去做什么,何时归家,何需向她报备?他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那小马驹,你记得去喂,多陪伴它,它才会听你的话,才会对你忠诚。”他说道。

自把那匹吃奶的小马驹买回来,这几日,顾峪倒总是会陪着她一起去喂马驹,会告诉她马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如何做能接近小马驹而不招母马的仇恨。

不曾想,他临出门,还要再交待这么一句。果真是起意教她养小马驹了。

“嗯。”姜姮莞尔点头。

“你若骑马出门,须叫人跟着,你刚刚学会骑马,尚生疏得很,不要纵马疾行。”

虽然他脸色和语声都是冷冰冰的,到底是些关心的话,姜姮轻轻颔首,柔声说:“我会注意的。”

想了想,补充道:“我大概还是会去马场练骑马,那里有人,不必再叫人跟着。”

顾峪这几日都是带她去马场练习,她这般说,应当勾不起人的疑虑。

顾峪没再说话,好似对她是否叫人跟着并没什么执念。

···

姜姮仔仔细细看了行程图,没有一处地方和阿兄给她的地点顺路,或者相近。

如果顾峪这份行程图是真的,阿兄必须按照这份行程图来,那若转道去接她,必然就要偏离行程图,可顾峪说,阿兄的行程但凡有分毫偏差,都是欺君之罪、居心叵测。

顾峪明日不在家,是不是,就要去盯着阿兄的行程?

她是否,要罔顾阿兄递来的消息,自作主张地到这行程中的某个地点去等阿兄?

不……不能……

阿兄必然清楚这报备的行程有人盯着,不便与她碰面,所以才给了她另一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地点。她若自作主张信了顾峪的话,不去与阿兄汇合,一来让阿兄白白冒险,二来,说不定反倒中了顾峪的圈套,又被他抓个现行,走不了了。

阿兄给她的地点,必有阿兄的道理,她难道撇开阿兄不信,去信顾峪?

她还是得按照阿兄给的时间地点去赴约。

虽则如此决定,姜姮还是把这份行程图抄写了一个副本,以防万一和阿兄错过,她也能沿途南下去追。

而后,又将原本行程图装进信封,和她写好的和离书一起放进一个箱内。

便开始点算银锭。

那匹成年壮马是她要骑的,自当她付钱,但那匹母马和小马驹,是顾峪自作主张坚持要买,她不会替他买账。

鞍鞯、辔头等等马具,她只用一套,自当只付一套的钱。

马球杆,她也用不着,都是全新的,顾峪以后还能送其他人用,这个钱,也不当她付。

头面首饰,虽然她没有戴过,到底是和她一起买的,总不能留下给顾峪后娶的夫人,那多少有些膈应人,这钱,她就付了吧。

还有,顾峪这几日教她骑马,颇为用心耐心,再与他一些辛苦费,两不相欠。

点算罢,姜姮刚刚从香行支取的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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