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暂且搁置,打算等沈砚之彻底好了再举办。
严义走到苏鹤声身边看了眼,脚步声刚刚接近,沙发上的人便惊醒过来。
陡然一睁眼,眼前站了个人,苏鹤声眼神瞬间冷凝,听到严义的声音,握紧的拳头才略微松了一些。
苏鹤声坐起身,醒了醒神,严义便在他身边坐下,苏鹤声低声问:“几点了?”
“一点。”严义说,“我刚查完房就过来了,你什么时候休息的?”
“刚睡下。”
苏鹤声仰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这两天实在是太忙,沈砚之还没醒,他有点焦头烂额,还有点喘不过气。
只有睡在这张并不合身的沙发上时,他才会觉得心是平静的,世界是安静转动的,沈砚之是活着的,他暂时是安全的。
严义朝床上看了一眼:“今天小孩儿动的怎么样?”
“……没怎么动。”
苏鹤声随意看向沈砚之,旋即眼神一定,猛地站起身,越过严义,两步跨到病床边。
沈砚之正睁着眼,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还是苏鹤声刚刚一抬头,刚好看见沈砚之扭头过来,这才跟他对上眼。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严义也站到沈砚之身边,但他只看了眼就皱起眉,比苏鹤声先发现异样。
他缓缓伸出手,在沈砚之睁着的眼前微微晃了晃,沈砚之没有任何反应,严义怔住,随后与苏鹤声四目相对,陷入无尽的沉默。
苏鹤声嗓子干疼,眼睛涩的已经流不出眼泪,但心脏还在搏动,还能一下下缩紧,疼的厉害。
苏鹤声喉结滚动,坐在床边,床上塌陷一块,他摸进被子里,握住沈砚之的手,声音故作镇定:“哥,什么时候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