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两下, 嗓子干涩道:“你一直知道?”
“我这也是……”
“一直瞒着我?”
“不是,我以前跟你也不认识啊, 认识的时候砚之死都要跟你离婚, 我怎么告诉你……”
严义下意识辩驳, 但突然意识到苏鹤声是真的知道沈砚之生病的这件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说:“先不说这个,砚之呢?我先给他看看, 在卧室吗?”
严义这样说,苏鹤声才终于收起情绪,颤颤地呼吸了一下,将一直堵在胸口让他几乎窒息的浊气吐出去。
“……在。”苏鹤声握着手里的东西,带着严义进了卧室,沈砚之还睡着,一动不动,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犹如一张放平的纸。
严义简单给沈砚之检查了一下,收回手,眼神凝重地看向苏鹤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直说。”
“如果下次砚之再出现胸闷,喘不上气的症状,需要及时吸氧。”
“……你不是说他是正常现象吗?”
苏鹤声恨不得暴走,满身怒火不知道往哪儿发,因为没有一个人是错的。
没有一个人是错的。
砚之没有错,他不是自己想生病,他和砚之闹离婚,严义作为砚之的医生和朋友,也没有义务告知他这些事情,严义也没有错。
错来错去,错在自己。
他让沈砚之误会,让沈砚之想离婚,让沈砚之生病也要费尽心思瞒着他,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起因就是他自己。
可即使苏鹤声想明白了这些事,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你不是说他是孕期正常现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