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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沈砚之看不见他,心里就慌,想跟他贴近一点,他吸了吸鼻子,苍白着小脸,口出狂言:“鹤声,做吗?”

“做。”

苏鹤声被他哭的脑子都糊涂了,只知道哄人,顺着人把话都说出去了才恍惚间明白自己讲了什么。

“不行,砚之。”

沈砚之不讲话。

“你还怀着孩子,现在还发着烧,我们不能这样。”

“做。”

“不行。”

“做。”

“不行。”

“你根本就对我没感情。”

“……”苏鹤声对这样的沈砚之感到头疼,实在是太磨人了。

但以沈砚之这样的状态,他不敢松口。

苏鹤声便不说话,沈砚之就在拱在他怀里,苏鹤声不敢动,心里却觉得奇怪,沈砚之怎么会突然这么粘人。

沈砚之病得厉害,磨了一会儿便精神不济地睡了过去,苏鹤声才歇了口气。

等人睡熟了,苏鹤声将人放好,用暖和的热水袋贴在沈砚之腹部,起身出门,房门微敞,他不敢关门,怕沈砚之出什么状况。

帮他开火的摄影师将粥做了保温处理,已经拿着摄像机回到了工作岗位。

“沈老师怎么样了?”节目组也很担心,眼神透过门缝往里面瞄,但只能看到被子的一角,其它的看不见。

苏鹤声呼出一口浊气:“还好,已经睡着了,今天多谢你们。”

“应该的应该的,这里没有随行医生,我们只能做点能做的。”

苏鹤声没跟他们再谦虚。

节目组的确有随行医生,但在录制别墅那里,但这跟他们好心搭手帮忙是两码事。

“总之多谢。”

“没事没事,不过——”摄影师看向苏鹤声的手,“苏老师您的手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嗯?”

苏鹤声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的手心,红的不正常,还有点疼,应该是稍微有点烫伤,他甩了甩手,摇头:“没事,小问题。”

他到厨房用;冷水冲了会儿,另外订了个烫伤膏药,等膏药的间隙,苏鹤声给严义发了个信息,随后给郭仲回了个电话过去。

郭仲不知道这边的状况,这两天正在和郑星熟悉剧本。

接到苏鹤声电话的时候,郭仲正在编辑回应热搜的官博文案,郑星一直在酒店的另一间房看剧本,看各种剧,琢磨演技。

郭仲到一边接电话:“咋了苏导。”

“热搜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编辑文案,但苏导,热搜是天河买的我们是肯定的,但刚才天河又发了一则声明,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自己看,你先把声明正常发。”苏鹤声交代完,然后往郭仲手机上传了一个文件,“这个文件是秋雨老师的《松亭》原版,我们之后的拍摄,就以这部为基础。”

“嗯?”

郭仲在电脑上接收了文件,打开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卧槽,你怎么拿到原版的?”

“余老师发给我的——这件事以后再说,目前先用这个剧本。”

苏鹤声叮嘱后,把今天的录音整理发给律师后才丢下手机。

沈砚之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苏鹤声便一直坐在沙发上。

跟拍老师左右看了看,派了一个人问他:“苏导,看您跟沈老师的感情还不错,怎么会想着离婚呢?”

“是我的错,但我们不会离婚。”

整日下来,苏鹤声有点疲惫,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无论摄影师问什么,他都老实回答。

镜头另一边的林导都被他的顺从折服了。

摄影师正要挖大秘密时,苏鹤声忽然收到了律师发来的整理好的证据链接。

证据链非常大,苏鹤声进书房,用电脑打开了文件,他第一次打官司,看到长达两百三十八页的证据目录时,苏鹤声从形象和意义上感受到了“铁证如山”四个字的含义。

苏鹤声跟律师定好了再一次见面梳理案情的日期,然后给严义回了信息。

严义说待会儿过来,沈砚之刚才疼的太严重,苏鹤声不能轻易推举,便答应了。

看完了证据目录,他又起身到房间看了眼沈砚之,睡得很熟,伸手摸了下热水袋,还是暖的,暂时不用换。

他又回到了书房。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鹤声从书房出来,看向摄影师:“你们有谁有空的u盘吗?”

“啊……没有…”众人摇头。

没有人随身带这种东西。

“啧,算了……”苏鹤声皱了下眉,转身回到书房,在抽屉里翻找。

这种东西沈砚之应该有很多,毕竟他要用来存草稿和剧本。

但他太久没在书房待过,这里面的东西他都不知道在哪儿,只能一点点翻找,抽屉和书柜被沈砚之收拾的非常整齐。

几乎一眼就能看到什么剧本什么书在哪个地方。

苏鹤声打开抽屉,又从里面翻出了离婚协议书。

“……”

他敢确定,这一份就是上次沈砚之生气摔在他身上的那一份。

他恨不得撕掉。

苏鹤声翻开随便看了两眼,余光一瞥,发现抽屉里还有更多的纸张,一沓纸。

不会都是离婚协议书吧?

准备这么多份?真是预谋到了他会撕掉?

苏鹤声一股脑全拿了出来,但这不是一份合同式文件,从里面掉出好几张散张纸。

他弯身捡起来看,赫然大字——第一医院检查报告。

苏鹤声的手僵了僵,脑子里的弦嘣地一下断了,所有细胞都炸裂开,他来不及看地上的纸张,反而是打开手里的文件夹,里面有更多的检查报告。

每一张都是严义签字署名,无论写了多少医嘱,后面都跟了一句“病人自愿放弃治疗”八个字。

苏鹤声整个人都顿在原地,从头到脚都动不了一分。

门锁响动,有人进来了。

严义没看见人,倒是书房门是开的,他往那边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鹤声,砚之怎么样了?”

一只脚刚踏进书房门,便看见苏鹤声猩红的眼眶,以及他手里的检查报告。

这些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严义一愣,下意识和苏鹤声对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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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好像快完结了,没多少了[彩虹屁]

苏鹤声,你真该好好反省……

严义跟他对视, 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后,压根儿不敢说话,但也站在门口, 不敢离开。

就这样对峙片刻后,严义受不了苏鹤声质问询问的眼神,再加上自己本身理亏,终究先败下阵来。

严义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拿苏鹤声手里的东西, 但苏鹤声捏的太紧了, 压根儿抽不动。

他“啧”了一声, 干脆将手揣进兜里,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似的开口:“他没放好吗?怎么被你看到了?”

话刚说出口,严义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糊涂的不轻。

他顿了顿,重新组织语言, 重新道:“你都看见了?”

苏鹤声干咽,连日来的恐慌和心不定终于有了缘由, 是沈砚之日渐虚弱的身体,是沈砚之逐渐衰败的身体状况, 是沈砚之突然悲秋伤感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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