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两人便定好了手术时间。
在二十三天之后,五月六号。
沈砚之诚恳地道了声谢。
“别谢,烦死了你。”严义紧皱着眉,又问,“你现在的综艺怎么办?剧本怎么办?”
“剧本……”
沈砚之摸了下眼睛:“如果剧本写完,我还在,那就当作离婚礼物。”
“如果我不在,没法写完剧本,那请你帮我把初稿一并销毁。”
严义想起上次苏鹤声的嘱托,莫名愿意替他辩解:“砚之,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令你牵挂,也有牵挂你的人的。”
“……你是想说鹤声吗?”
“你知道?”
“你不是当过他的说客了么?”沈砚之轻笑。
笑完又觉得有点难过。
他怎么看不出来呢?
在节目上,苏鹤声的种种反应,他怎么可能是视若无睹呢?
可尽管这样,沈砚之也觉得他们不过是在重蹈覆辙。
十年前他们便是这样陷入热恋。
十年后要分道扬镳。
苏鹤声现在这般,只会令他们重复当初的选择。
浪费时间罢了。
严义沉默好久。
他妥协道:“孩子打掉了,如果你还有想要做的事情,可以再去做。”
“你的剧本,你的财产,你的所有,都还有时间随你处置。”
这番话说的有些无情而冷漠了。
可严义除了说这些,再没有别的可以说。
沈砚之就是头倔驴,现在或许只有苏鹤声能救他。
沈砚之轻轻吐出一口气:“好。”
“血检结果等明天吧。”
“嗯。”
从严义办公室出来,沈砚之没有回剧组,而是回了一趟家。
上次分手爱之后,沈砚之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