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怪事。
戚妤不觉得是因为她,她在裴府时, 乌时晏很能容忍裴谨,即便她与裴谨朝夕相处, 乌时晏都从未在意过, 甚至特意将裴谨支走, 再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都没撞上过。
戚妤品着茶, 与锦榕姑姑闲谈,问她在她去庄子上这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
后宫的嫔妃除她之外就三个, 被好好地养在披香殿,没有皇帝作为争端, 自然相处颇为和谐。
这时, 宫人喜上眉梢地通禀,陛下到了。
戚妤看了眼天色,连黄昏都没到, 不由纳闷,乌时晏离开时可是说朝政繁杂,让她今晚不必等他,他会在承明殿用过晚膳还要稍晚些才会来。
她再看向乌时晏,发现他又新换了身玄色衣裳,与先前那身相差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乌时晏的衣裳以玄色为主,大多是深色,戚妤是通过他袖口的花纹分辨出来的。
戚妤放下杂绪,起身,不禁惊喜道:“陛下!”
乌时晏忽然出现,她还是颇为高兴的。
乌时晏眸光沉沉,藏着心事,见此却不由柔和了几分:“嗯。”
他上前,握住戚妤的手腕,不免叹惜:“练弓箭练的手都红了。”
戚妤俏皮道:“不妨事,陛下若晚些时候来,连红痕都看不到了。”
乌时晏伸出手,轻刮了下戚妤的鼻子,见戚妤眼中缓缓升起异样的情绪,便让他柔了心肠。
他们默契地没提起裴谨。
乌时晏是得知裴谨与戚妤碰上,就连忙换了身衣裳来昭阳殿。穿着方才几乎要逼死裴谨的衣裳,若戚妤问起,他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