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仰轻转枪柄,欲再动手。
秦颂拉住他,小声问:“她是谁?”
他刚经历了一场鏖战,体力明显不支,再加上对方人数众多,冲动交手并不明智。
“北蛮朝廷五公主赫依图。”陶卿仰冷声回。
赫依图,秦颂见过这个名字,在云州衙门卷宗里。
据说是北蛮大汗最爱的小女儿,骁勇善战,机智过人,不论胆识还是才学,比她的几个皇兄都要出众,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每每初露头角就会被几名皇兄打压。
可她成亲当夜,他的丈夫却暴毙在她床上,据说男人抬出来的时候,浑身献血,遍体鳞伤,成了北蛮皇庭的丑闻,后来赫依图在北境逐渐销声匿迹,大虞鲜少得知有关她的消息。
秦颂正想着,那赫依图静静看着陶卿仰:“陶将军今日居然没戴面具,让我等窥得如此容颜,真是不虚此行。”
陶卿仰惯有的笑容一丝不剩,敌意冲顶:“对于死人来说,无所谓。”
“陶将军觉得你还有胜算?”赫依图随意抬了抬手,明晃晃展示了体力和人数上的绝对碾压。
秦颂微不可查抱住陶卿仰胳膊,微作安抚,接过话头:“赫将军,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很喜欢这个称谓。”
秦颂不卑不亢道:“赫将军,时间不早了,我们跟你走。”
陶卿仰明显知道秦颂的用意,微微侧目看向她,示意她不可冲动,
秦颂却拍了拍他,暗示他放心。
赫依图一阵哈哈大笑,起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一阵哄笑。
“跟我走?去哪里?投靠我北桑皇庭?”
北蛮人自称为桑,不过大虞人统一称他们为北蛮。
秦颂徐徐道来:“是满足赫将军的需求。
以赫将军人数之众,完全可以避免地上这批人死于陶将军枪下,但你偏偏等这群人全军覆没之后才出来,可见你与这些人并非同一派,而你若真想杀我们,也不用与我们多费口舌。所以,如果赫将军有所求,或许可以商量。”
赫依图认真瞧了秦颂一会儿,又看向陶卿仰:“那我要陶将军与我共度春宵呢?”
陶卿仰眸子微抬,满脸不屑。
秦颂:“……”
“可以试试,他应该很强。”
陶卿仰脸上一沉,微带着怒气和不可理喻看向秦颂。
秦颂假装没看到。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称呼?我很喜欢你。”
赫依图直勾勾盯着秦颂,驱马靠近她们几步。
“大虞秦大学士之女,秦颂。”
赫依图戏谑收敛几分:“你是大虞首臣秦道济之女?”
“正是。”
“请吧,二位。”
·
赫依图也不知动用了什么法子,在云州与澹州之间凿了一条小路,直通北蛮边境。
秦颂二人骑着陶卿仰来时的马,一同进入了北境。
进了赫依图的牙帐,她点了两名随从伺候秦陶二人,并上了吃食,除了脚被绑着,完全不像阶下囚的待遇。
夜里,赫依图一身疲惫地回到营帐。
“来吧,陶将军,伺候我。”帐中暖和,赫依图进门便脱了外衣,只着一身奔放的短衣窄裤,她斜靠在虎皮坐椅上,单脚踩在椅角边缘,姿势可谓大胆。
秦颂与陶卿仰坐在同一张矮条桌前,秦颂没顾得上看陶卿仰的反应,目光紧紧落在赫依图身上。
这赫依图身材真好,这身穿着也很合她的心意。她还没在大虞度过夏天,想来大虞肯定不会又这么凉爽的穿着,一想又觉得失望。
但她身旁的陶卿仰就是完全不同的心态了,他冷哼了一声,“本将军只会用刀伺候。”
赫依图也不急,好像身经百战的老猫捉到了漂亮的老鼠,有的是耐心陪他玩一般,畅然一笑后,朝帐外拍了拍手:“那我先教你怎么用身子伺候。”
话音落下,帐外走进一名身强力壮但衣着暴露的年轻男人,轻车熟路去到赫依图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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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北蛮民风彪悍, 但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完全不拿他们当外人,明目张胆行事。
也不来点前菜,没两下就进入主题了, 一顿颠簸, 简直有点晕车。
秦颂略感失望,还没偷看几眼,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温热大手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陶卿仰忍着蓬勃怒气的声音响在耳畔,“闭眼,静心。”
闭眼是不想闭的, 但静心的话, 原本可谓心如止水,他这手突然捂着她眼睛反倒有了些别样的体验。
只剩耳旁的嘤嘤嗳嗳, 还有眼亲人掌心炙热的温度, 比直白看着更加挑人暇想。
秦颂抓住他的手腕, 挣扎松开些,“挡着我干嘛?你自己看,不让我学?”
她哪里需要学, 这完全就是蛮干,一点趣味都没有, 不过是故意瞎说罢了。
谁知陶卿仰原本一直闭着眼睛, 听她所言, 气得猛然睁开了眼睛, 盯着她, “就这,也需要学?”
他又蛮横地遮住了她的双眼,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陶将军, 看清楚了吗?真的不需要学吗?呃…”赫依图嗓音中带着喘息。
这火辣的场景,高僧也做不到心无旁骛吧?
秦颂不死心地抬手挠眼前的手,抠出一条指缝,眨巴着睫毛肆无忌惮偷瞄。
柔软的睫羽扫在指腹,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让陶卿仰手指微微蜷了蜷,但他居然没再生硬地并拢手指。
“陶将军,要不你们先做…啊,我不喜欢没经验的,一会儿我再,呃,再尝。”
裹满情欲的女声,断断续续传来。
秦颂听得面红耳赤,觉得身前这只手特别碍事,居然让她有了点异样的变化。
而这只手的主人低垂双眼,另一只手不断摩挲身前杯壁,不出意外,他大抵会掷杯出击。
秦颂察觉到了他的杀气,连忙抱住她的腰,假装倒进他怀里,悄然按住他扶着茶杯的手腕,故作娇媚,“陶哥哥,我也想要。”
陶卿仰腰身一僵,扶着杯壁的手,猛然顿住。
他抬手揽住她的肩,睨着她的桃花眼里藏着几分危险,声音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你别挑战我的极限。”
秦颂手肘位置不对,感觉到了……他确实到极限了。
秦颂默默咽了口唾沫,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轻轻伏在他肩上,小声耳语,“别冲动,你带着脚镣,单枪匹马杀不出去的,等她满足了应该……就用不上你了。”
“你,还是闭嘴吧。”娇软在怀,陶卿仰深呼吸一口,又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想再听她讲话。
……
闷热帷帐中,嘤嘤嗳嗳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若是单看着野蛮的画面,其实并没什么特别,但是秦颂与陶卿仰姿势诡异,很难不产生点旖旎的心思。
好在陶卿仰放弃了掷杯攻击的想法,秦颂只要按捺住自己色鬼的心思就行了。
对方颠鸾倒凤一阵后,动静停了下来,帐中弥漫着一股腥糜的气息,夹杂着浓臭的汗味。
秦颂很受不了这股异常浓烈汗臭,忍不住将脸埋向陶卿仰的胸口,微微的迷迭香气味霎时拯救了她。
然身前人胸口起伏好似加重了几分,悄然低头,下巴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