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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我给了你三次回头的机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致命的寒意,“可惜,你没有一次选择我。”

沈朝青心脏狂跳,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他猛地挥开萧怀琰的手,眼中是震惊过后的愤怒和被戏弄的屈辱,他冷笑道:“萧怀琰,你手段高明,我甘拜下风!但既然抓到我了,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没脸见人,还是丑得不敢见光?!”

萧怀琰静默了一瞬,人皮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雨夜的破庙中回荡,带着一种疯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你想看?”他轻声问,“好,我给你看。”

他抬手,猛地扣住了沈朝青试图后退的手腕,力道之大不容挣脱。然后,引着沈朝青的手,触碰到自己脸上那人皮面具边缘。

在沈朝青惊愕的目光中,萧怀琰抓着他的手,猛地向下一扯。

“嘶啦——”

面具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跳跃的火光与昏暗的灯油,共同照亮了面具下的真容。

右边脸颊,依旧是记忆中那般冷峻完美。然而左边脸颊,从额角蔓延至下颚,甚至侵入了一部分脖颈,皮肤不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布满了蛛网般紫黑色的诡异纹路。

那纹路在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光泽,仿佛剧毒在皮下蔓延,侵蚀着他的容貌,看上去极为邪异,却并不丑陋,反倒为他添了几分冷冽。

沈朝青瞳孔骤缩。

萧怀琰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退缩,那双绿眸死死盯着沈朝青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吓到了?”他扯动嘴角,“我很丑吧。”

他不等沈朝青回答,又仿佛自我安慰般,用指腹摩挲着沈朝青的手腕内侧,低语道:“不过不要紧,会好的,一定会变成你以前喜欢的那个样子。”

沈朝青盯着他的脸,心中惊疑不定,最终,缓缓的眯起了眸子。

……

沈朝青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关节处的禁锢感。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辽宫穹顶。他曾作为“贵宾”在此参观,只是这一次,他被四条精致的金链锁在了这张宽大的龙床上。

链子不长不短,恰巧允许他在床榻范围内活动,却绝无可能踏足地面。链环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寝殿内格外刺耳。

他偏过头,看见萧怀琰就坐在床边的脚踏上。

男人已经换下了湿衣,穿着一身玄色常服,脸上依旧覆盖着那半张冷硬的铜面具,遮住了脸颊的纹路。

他微微低着头,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成色极好的海棠玉佩。

那是很久以前,沈朝青心情尚可时,随手赏给他的东西。

察觉到沈朝青的目光,萧怀琰抬起头。面具孔洞后的绿色眼眸,在接触到沈朝青视线的一瞬间,像是被点燃的荒原,骤然亮起一种近乎贪婪的光彩,但那光芒又迅速被他强行压抑下去,只余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你心里有我

“醒了?”萧怀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放下玉佩,站起身,走到床边。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沈朝青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尚未完全驱散的惊悸,但更多的是一种平静,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仿佛被锁住的不是他,而做出这一切疯狂举动的萧怀琰,才是那个被困住的人。

萧怀琰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了禁锢着沈朝青手腕的金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怕我吗?”萧怀琰低声问,“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这是重逢以来,萧怀琰第二次问了。

沈朝青轻轻动了一下被锁住的手腕,链子哗啦作响。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萧怀琰的身体瞬间绷紧。

“萧怀琰,”沈朝青开口,“你弄出这么大阵仗,把我锁在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没有回答怕不怕,反而将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去,姿态甚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慵懒。

到现在为止,他该看的也都看明白了。可能萧怀琰早就料到了他会被巫浔所救,但是巫浔太会藏了,他找不到,便想了一局好瓮中捉鳖。

萧怀琰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松开了握着金链的手,缓缓地从自己怀中贴身的内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并非什么稀世奇珍,只是一张纸。纸张有些旧了,边缘甚至有些微卷曲磨损,但被保存得极其平整,可见持有人的珍视。

当沈朝青的目光触及那张纸上隐约的墨迹轮廓时,笑意瞬间凝固,猛地坐起身,伸手就去夺。

“还给我!”

金链因他剧烈的动作被绷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猛地将他扯了回去。

脆弱的手腕撞在金属上,瞬间泛起一道刺目的红痕。

沈朝青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胸膛微微起伏。

墨发披散在肩头,衬得他更加脆弱,仿佛碰一下就碎了。

萧怀琰的动作在他伸手来夺时顿住,他没有立刻收起图纸,目光却先落在了沈朝青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上。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抬起眼,看向沈朝青那双燃着怒火的眸子,“不是丢下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想给我看了?”

沈朝青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要害,所有的激动瞬间冷却下来。

他颓然地靠回柔软的靠枕,偏过头,避开萧怀琰的视线,唇线紧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你便吧。我一个阶下囚,说的话自然没什么分量。”

萧怀琰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深处那点幽暗的光却亮了些许。他没有再逼问,而是当着沈朝青的面,缓缓展开了那张图纸。

纸上,是用极其精湛的笔法勾勒出的一张人脸。

墨色淋漓,线条流畅而传神。画的是萧怀琰。

不是后来这个戴着铜面具、气质阴沉的辽帝,而是更早时候,在他还是晋宫囚徒,却又在某个难得的、没有互相折磨的静谧午后,靠在窗边小憩时的模样。

眉眼间的戾气被收敛,轮廓在光线下显得意外的柔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放松弧度。

画这幅画的人,笔触间倾注了极大的耐心。

萧怀琰的指腹轻轻抚过画上的眉眼。

“为什么画我?”他问,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在那些你声称恨我入骨、日夜想着如何折磨我的日子里,为什么偷偷画下这样的我?”

沈朝青喉结滚动了一下,依旧偏着头,不肯看他。

萧怀琰却不允许他逃避,他俯身靠近,将画举到他眼前,逼他看清:“还有秋猎那次,你明明可以冷眼旁观,甚至期待我死于叛乱。为什么……要提醒我带护卫?”

他每问一句,就逼近一分,气息几乎交融:“青青,告诉我,我若死了,你不是应该更开心吗?为什么……要做出这些让你自己都矛盾的事情?”

沈朝青被他逼得无处可退,猛地转回头,眼中是被戳破心事的羞恼和强撑的冷硬:“提醒你带护卫?不过是怕你死了,我没得玩了!萧怀琰,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他的辩驳急促而尖锐,却在萧怀琰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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