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
那个时候边朗就在心里发誓,往后不管边策要什么,他都给,就算边策要他的命,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给。
但是边策在梦里向他要齐知舟,说阿朗,你可以把知舟给我吗?
边朗骤然惊醒,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混杂着愧疚、恐慌的复杂情绪潮水般冲刷着他的心脏。
半晌,边朗抬起手,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因为,他在梦里对他哥说,你要什么都行,哪怕要我去死都行,但是齐知舟不行。
他这辈子要定齐知舟了,齐知舟从小对他那么坏,他有朝一日都要从齐知舟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那一刻,边朗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特别对不起边策。
·
不知又过了多久,边策终于回来了,身上带着齐知舟的味道——薄荷味的浴液,整个别墅只有小少爷喜欢这个气味。
边朗装着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哥,你身上什么味儿,那么重?”
“有吗?”边策闻了闻胳膊,笑了笑,“薄荷吧,刚刚知舟心情不好,我抱了抱他,安慰了一下。”
边朗一颗心脏又酸又胀:“哦,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边策想了想,“说了什么扣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听来的,说第二颗扣子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还说他要把什么第二颗扣子藏起来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东一句西一句的。”
边朗骤然一顿,想到刚刚小少爷对他发脾气时嚷的话——
“你校服呢?你怎么不穿校服!”
“你没给别人扣子吧?你把你的校服拿给我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