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报摊大爷在后面骂道：“穷还不留着报纸卖废品，活该穷！”

&esp;&esp;穆昔感慨，“还是大爷掌握了真理！”

&esp;&esp;张陌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始往家走。

&esp;&esp;他实在不愿意回家，只要回去，就要面临一大堆麻烦。孩子的功课还不好，老师来找好几次，说让家长上点儿心，辅导功课。

&esp;&esp;老师说什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未来念大学越来越容易，大学生会更多，不能满足于只念大学。

&esp;&esp;张陌觉得老师挺逗，他看自家孩子，高中都考不上。

&esp;&esp;张陌从大路拐进胡同。

&esp;&esp;穆昔看了眼时间，时间刚刚好。

&esp;&esp;胡同内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张陌打嗝的声音。

&esp;&esp;穆昔和林书琰不用努力地隐藏自己，张陌在反侦察方面毫无天赋。他们在胡同里走了五分钟，脚步声突然杂乱。

&esp;&esp;林书琰将穆昔拉到身后，躲进一户人家的栅栏后。

&esp;&esp;十几个人影向胡同岔路口聚集，张陌被堵在正中央。

&esp;&esp;林书琰惊道：“有人要对张陌下手？”

&esp;&esp;穆昔边啃玉米边看。

&esp;&esp;那几人聚集过去时，张陌直接跪下，“大哥，大哥，再宽限宽限，马上就凑齐了！”

&esp;&esp;林书琰道：“高利贷？”

&esp;&esp;穆昔依然笑眯眯地。

&esp;&esp;为首之人长相最凶狠，他弯腰抓住张陌的头发，笑呵呵道：“就你那几个鸟工资，怎么凑钱？找你哥要？”

&esp;&esp;“对，对，我哥赚的多，你知道的，他疼我，肯定给我钱。”

&esp;&esp;“不对吧，”凶狠哥说，“听说他人都快死了，你干的？”

&esp;&esp;张陌结巴道：“怎么会，我哪有这个胆子。”

&esp;&esp;凶狠哥收起笑容，“为什么不是你？”

&esp;&esp;张陌：“？”

&esp;&esp;“他不死，你哪来的钱？姓张的，我们已经宽限你很久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sp;&esp;张陌被吓哭，“不是，您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他可是我哥，你让我去杀我哥？！”

&esp;&esp;穆昔收起玉米，听张陌的意思，害了张津的人不是他？

&esp;&esp;“看来是凑不齐钱了，”凶狠哥朝后招招手，“弄死他！”

&esp;&esp;张陌的哭声被淹没。

&esp;&esp;穆昔拧了下眉，低呼道：“不对，不是叶辞！”

&esp;&esp;穆昔翻出警官证冲出去，“喂！住手，警察！”

&esp;&esp;几人停下来。

&esp;&esp;凶狠哥见只有穆昔一个人，放松下来，“警察跑这来干什么？别碍事！”

&esp;&esp;穆昔随手捡起一个砖头，一掌劈下去，本就不完整的砖头列成两半。

&esp;&esp;凶狠哥：“……，警察，警察就好说了，您来，我走。”

&esp;&esp;张陌听到这话，发疯似的爬起来跑向穆昔。

&esp;&esp;穆昔却对凶狠哥说道：“站住，让你走了吗？”

&esp;&esp;凶狠哥板起脸，“你给脸不要……”

&esp;&esp;穆昔道：“过来继续揍他。”

&esp;&esp;凶狠哥：“？”

&esp;&esp;张陌：“？”

&esp;&esp;穆昔走到凶狠哥面前，把他拽到张陌旁边，“我说，你问他，他不老实就揍他。”

&esp;&esp;张陌：“？？”

&esp;&esp;凶狠哥茫然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再亮。

&esp;&esp;这是玩审讯？以前只有别人审他的份，今天他还能审别人？！

&esp;&esp;凶狠哥兴致勃勃朝张陌亮出拳头。

&esp;&esp;张陌：“！！，你干嘛真听她的！”

&esp;&esp;穆昔说：“问他怕不怕老鼠。”

&esp;&esp;凶狠重复穆昔的问题。

&esp;&esp;张陌：“我能听到她说话！”

&esp;&esp;穆昔叹气，“他不老实，要不……”

&esp;&esp;凶狠哥配合地举起拳头，小弟们全看傻了。

&esp;&esp;十几个人围过来，看着张陌在拳头下发疯，“我知道了，知道了！别打我！我什么都回答！老鼠是吧？我怕那玩意干嘛！”

&esp;&esp;小弟们跃跃欲试，“哥，我们也想玩。”

&esp;&esp;“去去去，”凶狠哥把他们赶走，“有你们什么事？一边去。”

&esp;&esp;小弟们失望地看着张陌。

&esp;&esp;张陌能看出来，他们已经在心里朝他亮出拳头。

&esp;&esp;张陌：“……”

&esp;&esp;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esp;&esp;接下来，张陌全程配合。

&esp;&esp;穆昔提问，凶狠哥重复，张陌回答。

&esp;&esp;“最近见过老鼠吗？”

&esp;&esp;“家里早放老鼠药了。”

&esp;&esp;“没用老鼠做过其他事？”

&esp;&esp;“……你干嘛跟老鼠过不去？别打别打，我说，我……我好像吃过一顿老鼠肉。”

&esp;&esp;小弟们集体作呕。

&esp;&esp;“为什么打项雪莲。”

&esp;&esp;“？，我什么时候打她了？”

&esp;&esp;“因为不满她和张津在一起？”

&esp;&esp;“……说了没打她！我打她一顿，我哥更心疼！能分的开吗？！”

&esp;&esp;穆昔观察张陌片刻，对凶狠哥说：“好了，可以了。”

&esp;&esp;凶狠哥惋惜道：“一次都没打成。”

&esp;&esp;张陌憋屈至极，这都是什么事？！

&esp;&esp;张陌冲穆昔喊道：“你这是刑讯逼供！”

&esp;&esp;凶狠哥再次亮拳，“我又不是警察，刑什么讯？逼什么供？我只是觉得她的话有意思，所以重复一遍，你接什么茬？！”

&esp;&esp;张陌：“……”

&esp;&esp;张陌眼前一黑又一黑。

&esp;&esp;穆昔道：“麻烦你了，没事了，可以走……哦不，还得问一句，你们现在也比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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