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岁禾不想败了女儿兴致,强颜欢笑道:“嗯, 慢些吃。”
宋持砚听着这个措辞,总算觉察是哪里不对劲了。
女儿唤她阿娘,却唤他大哥哥。
那他成了什么?
她的晚辈?
宋持砚望着田岁禾,纤尘不染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敲了下茶盏。
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田岁禾紧绷的肩头更僵,宋持砚清楚看到她的下颚在微微收紧。
她还记得他的手,她在紧张。
冷若冰霜的晦暗眼眸里有了微弱的满足,他平静地错开视线,而后像随口一问般开了口。
“敢问田娘子,吾女可知道自己生父是谁,如今人在何处?”
田岁禾因他指间的动作乱了稍许,礼遇有加的口吻也让她起初未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她神不守舍道:“可以,但别吃太多了,会积食。”
看戏的石乔不禁轻笑。
这是他见过最古怪的一对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