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砚低头堵住她声音。
园中的路人停了下来:“听,什么声音?似乎有野鸳鸯!”
另一个人笑着道:“这哪来的野鸳鸯,你莫不是方才看戏看得意味未尽,生出了幻觉吧?”
两人便继续往前走,“宋二公子素来风流,看他的戏有什么意思?若是撞见宋家那位清冷自持的探花郎与女子拉拉扯扯,那才有趣呢!”
他的同行人更是笑:“这样的戏你是看不着了。宋家大公子禁欲克己,听闻连侍妾都无。”
他们比较着宋持元和宋持砚这对异母兄弟,说笑着远了,而墙后只有马车大小的暗格里,田岁禾被他们口中清冷自持的宋持砚扣在怀里。
她衣襟已挂在了手腕上,要掉不掉的悬坠着。锁骨上则堆积着那一块绣了荷花蝴蝶的绸布。
身后的宋持砚依旧清冷,像平时在官衙中议论正事:“茶水中掺了药,按理近日当不宜再喂养。”
田岁禾在他的注视下,如枝上堆积的碎雪微颤。
她试图拉下绸布,但宋持砚却制止了她,低头牙齿惩罚地咬她后颈,她只能朝后方伸出手,去捂住他那双看似淡漠却很灼人眸子。
“别再盯了,成么……”
宋持砚两只手一上一下,都有去处,因而他无暇去挪开她的手,只深深低下头地吻她。
田岁禾想再劝他,然而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呜咽,只能咬唇忍着,漫长的忍耐间,她陡然听到后边园子里传来的风声,裹挟着溪水从石溪流下的清响,仿佛看到溪水浇打着草叶。
溪水仿佛流到他们这里来,不仅濡透她的衣摆,连宋持砚的也是,他的气息忽然变沉重。
田岁禾猛地回过了神。
“你!”即便暗室昏暗,她也感受到了咄咄逼人的强势。
“快按下!”
宋持砚无奈地轻吻她的脖颈,声音喑哑:“我自己恐怕不行。”
田岁禾想起之前在歙县的经历,莫名恐惧,她央道:“可孩子也才两个月,你又那么……会坏掉的,求求你了,别欺负我,好么?”
“难道不是因为此处是祠堂,后方是他的牌位?”
宋持砚揭穿了她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