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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73节(1 / 2)

但他初次做父亲,对此知之甚少,顾念她身子,低头在她耳边说:“有别的办法,想试试么?”

田岁禾怕不答应他就会更过分,咬着嘴唇点了头。

“娘子,可是洗好了?”

林嬷嬷候在湢室外等了很久,田岁禾依旧没出来。

过了良久,田岁禾扶着墙从湢室出来了,趿着木屐的脚发颤,脚趾仍然紧蜷着:“嬷嬷,我好了。”

林嬷嬷想起了早前的事,心里头也是乱,今日定是发生了一些事的,娘子回来之后一听到她问起大公子就脸红,还难为情地蹙起眉头。

林嬷嬷不想惹主子不悦,可怕他们年轻不够周全只能多嘴地提醒:“娘子,可要熬些药?”

田岁禾几乎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红着脸摆手:“不、不用。”

她勉强让自个自然些:“我们没有真的那样,嬷嬷您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到差点让柳姨娘母子得了手,心里头不舒坦,我没事的。”

林嬷嬷不大放心:“真的?”

田岁禾更深地埋下头:“真的,没发生那种事。”

确实是没有发生。

但比之前在歙县发生了还要难以启齿,田岁禾腿侧还在发麻,好似是洗澡的时候搓得太久了。

不止腿,胸间那一片也被来回搓红了。便是杀了她她都想不到,原来他还能那样磋磨人。

回来之后她直接把那一片沾染黏腻的绸缎悄悄烧了,不敢让林嬷嬷看到,可绸缎烧了,锁骨处的黏腻感觉好像还在,还有脑子里的声音。

合上眼就好像能听到宋持砚在耳边低声说话。一会夸她,一会问她可喜欢,一会让她唤他名字……田岁禾拉过被子蒙住了耳朵。

罪恶感疯狂地蔓延着。

只有宋持砚单方面失控还好。可后来他在暗室外来回,徘徊着不进门,她还拥住他,想让他走入。

她明明知道,前方就是祠堂,阿郎的牌位在那里的。

田岁禾颓丧地捂住耳朵。

难道她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背弃了跟阿郎的情分?

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事。

因为实在太累,田岁禾蒙头睡了好大一会,睡着睡着林嬷嬷来了,称郑氏叫她过去说话。

田岁禾猜到与她被下药有关,心惊胆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宋持砚竟也在。

不仅他,连宋玉凝也在,田岁禾跨过门槛的步伐都不稳了。

她硬着头皮往里头走去,郑氏态度温和,“你可还好?”

田岁禾不知道郑氏得知了多少事,只含糊其辞道:“我没事,方才就是有些头晕,才多睡了一会。”

郑氏点点头,“你或许还不知道早前的丑事,二郎被撞见在暖阁里与小厮胡来,口中还念叨着要对付砚儿。且二房的厨子还说似乎有一个丫鬟鬼鬼祟祟进过后厨,你会头晕兴许是他们给你在甜汤里下了那种不堪的药。”

田岁禾被媚药两个字吓得脸红,头都不敢抬起,“是这、这样啊,我其实没有喝完那碗汤。”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窥见宋持砚手指轻动。

田岁禾仓促错开视线。

她现在不能看到他,哪怕只是那干净的手,耳边回荡后方假山之间潺潺溪水流动的声音。

田岁禾仅是回想都头皮发麻,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宋玉凝万分内疚,她得知甜汤可能有问题的时候还惴惴不安,生怕田岁禾有事,眼下看她没事才放心。

“幸而他们不曾得逞,这群人手竟伸到二房去了!”

郑氏想到另一件棘手的事,也不顾旁侧还有宋持砚跟宋玉凝在,地拉住田岁禾问道:“那药只怕会沉积在身上,你回来后可曾喂过孩子?”

当着宋持砚的面被问到这种事,田岁禾陡然红了脸,“没有,我回来后太……太难受就睡了,一睡醒就又来了这,还不曾喂过。”

也……没剩半点可喂。

郑氏和宋玉凝不曾多疑,可她们虽然能糊弄住,田岁禾和宋持砚心里却有数,她当着他的面扯谎,仿佛有意守护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

田岁禾难堪地抓紧裙摆。

郑氏目光扫过她紧攥的手,扫到长子清冷的面庞上,视线顿了下,恍若无事发生般端起茶杯。

“那便好,岁禾近日先别喂养孩子,交给乳母吧。”

田岁禾垂着头应下来。

郑氏遣退了她与宋玉凝,只留宋持砚一个人商议家事。

田岁禾从正房出来,宋玉凝忙跟上她,担忧地问她:“方才在伯母面前不敢多问,怕你被误会,岁禾,你当时饮了一整碗,当真没事么?”

“没事的。”田岁禾点了点头。

宋玉凝挽住她的手,内疚道:“原本是我邀你去赴宴的,你会饮下甜汤也是出于对二房的信任,是我们二房做得不好,让人钻了空子。”

田岁禾倒不曾怨过,只暗暗决定往后要更小心些。

“呀,险些忘了正事!”

宋玉凝从袖中取出个小木盒。

木盒里头是个精美小玉雕,以及几块上好的玉料。

“顾夫人派人送来的,顾夫人称这是雕刻玉佩的匠人生前所刻另一块玉佩,让你先照着刻一个一模一样,过后让顾夫人瞧一瞧,至于这玉佩,顾夫人说了,便赠与弟妹了。”

说着宋玉凝附耳道:“我略懂些玉石,此物价值百两有余呢。”

“百、百两!?”田岁禾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那位顾夫人虽严苛谨慎,对她重重考验。但出手倒是很阔绰,百两的玉雕说送就送,田岁禾捧着玉雕,心中溢满希望,仿佛看到日后她带着孩子离开宋家也照样衣食无忧的未来。

相比长远的未来,被下药虽憋屈,但不值当烦扰。

田岁禾没过半日便将那些糟心事抛诸脑后,拿起久违的刻刀,在窗边废寝忘食地雕刻起来。

她从黄昏忙到了入夜。

夜深时分院子里一片寂静,她的卧房还一片明亮,田岁禾在窗边在灯下仿着玉雕仔细雕刻。

她披着头发,只穿着寝衣,秀美的侧颜在烛光映照下柔和恬静,连睫梢都透着心无旁骛的温柔平和。

雕好了大致样子,她放下刻刀,掌心捧着反复比对。

地上她的影子边上多了一道清俊的影子,田岁禾怔住了,随即腰间被人环住,肩头也抵上一个下巴。

“还不睡?”

田岁禾颤了颤,整个人也成了一块白玉雕,和手中的玉雕一样纹丝不动,鼻尖的呼吸都屏了回去。

“……你干嘛?”

“不大放心,过来看看你。”

宋持砚把她鬓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指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划过她耳后肌肤:“还难受么?”

田岁禾轻微地一颤。

她别过头:“这是我房里,你怎么能大半夜过来?”

她觉得她有必要好好解释解释,转过身去正色看他,但撞上那双深邃的凤眸陡然想起来在暗格里的事。

彼此贴合着相互轻蹭,他捧起她的脸,命她看着他。

田岁禾失去了对视的勇气,只能看着手中玉坯:“你可别以为我们今日……那样了,关系就不一样了!我当时是中了药,不清醒。”

宋持砚语气很冷很淡,似乎生气了,“但岁禾,我问过了数次,你清楚地知道抱着的人是我。”

田岁禾强压下心虚,没有底气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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