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上次在暗室里好歹瞧不真切,这厢房里可一片亮堂,田岁禾难以想象被他那样扒开了盯着看的样子。
她伸手去推,想阻止他再继续,门外恰好有人叩门。
“公子,夫人请您过去。”
田岁禾松了一口气,宋持砚的凤眸也倏然清明了。
母亲寻他过去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商议如何对付柳姨娘。
这些时日他派李宣去查母亲,却半点错漏都没有。宋持砚也疑心是他生性多疑,连亲生母亲都要怀疑。
但李宣查到的东西太过干净了,他反而越发不信任。
宋持砚还是决定再探一探。
他思忖的须臾功夫,再回过头,田岁禾压低身,从他困住她的双臂下钻了出去,急切地逃了。
宋持砚暂且放走了她。
郑氏把宋持砚叫去商议对策之时,柳姨娘母子也在忙活。
柳家经商,人脉甚广,柳姨娘在府里也有不少眼线,她派人去查了田岁禾产子时的状况和医案,所得的结果皆是孩子乃是足月。
“难不成还真的这么巧,让郑氏有了一个大胖孙子?”
柳姨娘终究不大信。
可孩子很像记忆中三郎幼时的模样,难不成有假?
柳姨娘又派人去查郑氏的母家,得知郑氏并无姊妹,倒是有几位兄弟,可都远在南方任职,且家中并无同时期身怀六甲的女眷。
宋持元正命丫鬟给剥瓜子仁,剥好了一捧再命丫鬟喂入他的口中:“阿娘跟一个两个月的小皮孩较什么劲?嫡母最大的倚仗是宋持砚。”
他最大的对手也是宋持砚。
柳姨娘不满他这混不吝的样子:“那你说说怎么办?”
宋持元目中精光流转,“阿娘,你走的路子还是太正派了,总想查出他们的错处,但我们就不能给他们捏造一个么?要是长兄被众人瞧见和三弟妹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会如何?”
柳姨娘道:“你长兄素有克己复礼之名,怎会染指弟妇?”
宋持元不屑,“那还不简单,来点助力呗。别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一旦他们被外人撞见了,长兄的名声会受损,孩子的身世也会遭怀疑。而宋家的名声受损,父亲和族老更会不悦。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娘你看,儿子虽然风流,但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