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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55节(1 / 2)

宋持砚低眸对上她的欣然盈着笑的眼眸,眼里也有笑:“你信鬼神之说?”

田岁禾与他絮叨起来:“你忘啦?那一年隔壁山头的老孙头上山砍柴回来突然昏倒,看到什么都发抖,还总说家里有人。他家老婆子给求了一道符,烧了符水喝下去第二天就没事了。”

宋持砚虽然鄙夷这些,但愿意纵容她:“既好奇,便去看一看。”

摊子前是个年轻的小道士,小道士见着田岁禾,诧异道:“娘子!你不是在月老庙求姻缘的那位娘子么?”

见田岁禾面露茫然,好似觉得他在凭空套近乎,为了吸引她算命,小道士忙道:“您忘了,可小道还记得,您的夫婿叫宋持舲!”

摆摊的桌子搁下一把长剑,小道士望着小娘子身边的贵公子,瞧见对方寒意岑岑的眼眸,后脖子也一凉,当即闭嘴。

但田岁禾已经听清了,身子晃了晃,宋持舲?好熟悉的名字,她茫然看着宋持砚,“阿郎……你不是叫宋持砚么?不对,阿郎,你不该叫宋持舲么?好乱……”

宋持砚面色变得凝重,手紧拢住她肩头,温声道:“他记错了,别多想,我就在你身边。”

小道士也忙道:“对!对!我好像是记错了!”

肩头有力的大手挤走了田岁禾的冷静,她不再多想,热情地跟对方打招呼:“我撞着脑袋,忘了好些事了,道长怎么在这里啊?怎么,月老庙倒闭了?”

真是扎人心窝,小道士正色道:“小道离开月老庙是因为看透了那庙中的贪婪本色,遂果断割席。”

“这样啊……”田岁禾很钦佩,“那听起来,你倒也像个有良心的,不像有些奸诈的道士,挂个牌就要十文钱。”

小道士讪讪干笑。

他是因为月老庙被三个月的大火殃及,才不得不来到此处。不光是他,隔壁的清音观也烧了大半,都搬到了此处,他看了眼小娘子纯良温澈的眸子,和他身侧清贵矜雅的贵公子。

这样的人物即便在权贵如云的祥符也是鹤立鸡群,小道士自然记得,这是当初跟在这位娘子身边的人。

可是当时这位娘子还喊他大伯哥呢,他很快想通这两人为何在一块,大概是小娘子失了忆,觊觎弟妇已久的大伯哥趁机鸠占鹊巢……真是丧尽天良啊。

但富贵险中求,小道士问道:“娘子可要算命?小道虽道行浅薄,但也算灵验。”

田岁禾:“算。”

但田岁禾秉持节俭习惯:“多少钱?”

小道:“算命二十文,改命五十文,但娘子和你家夫君一看便是有福之人,想必只需收个算命钱。”

“二十文?”田岁禾犹豫了,她打算放弃,有位阿婆打着蒲扇过来,低声与小道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上次您帮我儿子算的姻缘果然准,我按您教的去办,这小俩口果然不吵架了,腻歪得很!”

田岁禾默默看了宋持砚一眼,心里动摇了。

她回到算命摊子前,一口气掏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我……我算个姻缘。”

小道士和颜悦色道:“报上你二人的生辰八字来看一看。”

田岁禾先报了她的。

等到要报宋持砚的,她停下来想了想,他已先开了口:“庚戌年……”

“不对。”

田岁禾打断他,“阿郎你只比我小一岁多,怎么会是庚戌年?”

掐指一算,庚辰年整整大她四岁!四岁她就该叫他“大哥”而不是“阿弟”了。

大哥……脑中突然像被人用力撕开,田岁禾痛苦地捂住头。

“阿、阿郎,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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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禾禾:拿捏!/ 下章就能记起来了。刚尝到甜头,老婆没了。/

第35章

几乎没有犹豫, 宋持砚把她揽入怀里,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额角,安抚道:“是我记错了。”

他的揉捏舒缓了田岁禾的头疼, 但她盯着他,“可你看着为什么比我大几岁,不该啊。”

宋持砚只能无奈自贬。

“我容貌显老。”

这样一个面若冠玉的公子说自己显老,田岁禾被他逗笑了。

她忘了别的事, 问他:“那你把你八字报一下。”

宋持砚面无表情地与小道士报出三弟的八字, 道士拿笔记着, 觉出这位贵公子眼神里的威胁。

他想这位公子哪怕是在假扮弟弟、鸠占鹊巢,但定不想弟妹认为和弟弟的姻缘佳偶天成, 以免日后苏醒时执迷不悟。

小道士道:“前路漫漫,良缘自有, 莫追前事,珍重今人。”

田岁禾听不懂:“什么意思?”

小道士笑眯眯道:“就是珍惜您身边这位郎君的意思。”

“那就是好姻缘的意思吧。”田岁禾高高兴兴地走了,可她心里那个裂口却撕得更大了。

她很想拿根针缝一缝。

小道士拿了宋持砚给的赏银, 高高兴兴回了寄住的当地的清音道观里,跟年轻的少年观主说:“清徽仙长猜我今日看到谁了?”

清徽在研读道法,“请说。”

小道士说:“是上次跟宋家大小姐同住慈恩寺里, 后来被净书和尚掳走的那个小娘子!她好像失忆了,被夫兄金屋藏娇!啧,这书香门第、朱门绣户里肮脏。”

少年观主红了脸,面露内疚。回到空荡荡的房中, 想起已跟他两清的宋家大小姐,清徽提笔写信。

这封以告知消息为目的,实则为了让宋家大小姐想起曾经情人的信,在三日后送到宋府。

宋玉凝才从大房那边回来, 听郑氏说田岁禾如今在山庄安胎,颇为挂念,回房就收到了来信。

“雪酲?”

宋玉凝不敢置信,三弟妹不是在山庄么,怎会在阿弟身边?

何况那人是清正自持的大公子弟宋持砚,而不是浪荡的二公子,宋玉凝属实为此诧异。

相比于娇藏弟妇,她更认为其中会不会藏着苦衷,或者是三人成虎的流言,毕竟宋持砚和三弟妹哪怕是性情喜好也天差地别,宋持砚应当会更欣赏规行矩步的世家闺秀。

宋玉凝提笔给宋持砚写了一封言辞委婉的书信。

夏夜窗外蝉鸣不断,屋内的罗帐中有人深夜不能入眠。

宋持砚单手支颐侧卧着,田岁禾则背对着他侧躺。

他看了她的背影许久,耳畔浮现白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阿郎,阿郎,阿郎,她的声音如同三弟的亡魂在他耳畔盘旋不止,宋持砚眸色中逐渐氤氲着如窗外暗夜一般的幽沉,放在她肩头的手倏然绷紧,有收紧的趋势。

哪怕她曾亲口说对如今这个他的欣赏,亲口说过要放下从前。

然而宋持砚很清楚,她愿意如此,归根究底是她以为他是阿郎,无论阿郎如何,她都喜欢。

他闭上眼,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脑子里的那一声声阿郎刚平息,耳畔又有更清晰的一声。

“阿郎?”

田岁禾刚一动就被宋持砚揽入怀里,因为她有身孕,他无法太靠近,但手按在她后背的力度很大,像那日巷子里的那一堵墙,把她往后缩的退路不动声色都堵住。

“唤个称谓。”

黑暗中传来他清明毫无睡意的声音,如同窗外微凉月夜。

田岁禾脑袋往他那一侧挪了挪,头顶贴在他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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