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她的触感都从舌尖开始被他吸走,脑子昏得要命,人也好像要变成风筝飞上天。
好要命!她很害怕,不争气地咬了他。
宋持砚停下来,没有继续的打算,但依旧把她抵在了墙面与他臂弯合拢成的一片天地之间。
他用手指拂去她唇角被他留下的湿润,笑了一声。
很短暂的笑,似一只飞鸟迅速掠过湖面,田岁禾心上颤动涟漪,觉得他是在笑她笨拙,湿漉漉的眸子一翻,含羞带恼地道:“笑……笑什么,都是第一次,你也没熟练到哪……”
宋持砚一怔,身子更近地朝她下倾,影子和视线完全罩住她,清俊凤眸微眯起,“第一次?”
他漫不经意地垂下眼眸,遮住眼底越发浓稠的黑暗,问她:“不是记错了?”
田岁禾被看得六神无主,“没、没记错啊。”说完她突然醒觉,“不对,记错的是你吧?!”
她当即恼了,“我说你怎么这样熟练,难道我在山里等你的时候,你在外头跟别的姑娘吃过舌头!宋持砚,你就是一个负心郎!”
她要离开他,宋持砚一手撑着墙不动弹,将她软禁在怀中,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逃走的空隙,田岁禾一咬牙微微蹲下要从他支起的手臂下钻出去。
宋持砚被她这一出弄得颇无奈,笑着将她拎起来。
“没别人,别乱想。”
他再次吻她。
两个都是初次舌头相缠地交吻,尚不习惯。舌尖时而相互纠缠,时而因为承受不住过大的刺激回避彼此,在长巷深处隐晦地探索彼此。
磕磕绊绊地吻着,不知过了多久,宋持砚克制地停了下来,牵着她从巷尾出来,一转头看到巷口几个护卫守在巷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尤其看到大公子冰凉的凤眸眼梢有微红的一道,而田娘子唇瓣殷红,眼角眉梢俱染着含情的春色,一看便知道两人在巷子里做了什么,几个护卫竟没能恪守训练,露出惊诧神色。
田岁禾害臊地躲到宋持砚身后,宋持砚清了清嗓,冷仄仄道:“愣着作何?本月的月银不想要可以不要。”
说完冷淡地拉着田岁禾往前走,来到人群之中,宋持砚的理智和所受教养也随着喧嚣回归。
回想巷中情不自禁地压住她亲吻,他也不可思议。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大街上克制不住一动,将一个女子拉到巷尾亲昵,一发不能收拾。
有什么在日渐脱离他掌控。
田岁禾看他还是板着一张脸,悄然问他:“阿郎,我们的隔夜馍,是不是没了啊。”
“阿砚?”
宋持砚回过头。
今日的主动也不算失控,毕竟她也在让步,日渐将他和三弟分开而视。
他牵着她的手,神色竭力变得和缓,“是隔阂。”
“哦,隔盒,那……那个盒子还在么?”
“……没了。”
“那太好了!那今晚还可以亲亲么?刚刚那样好怪,可是……好舒服。”
“不……罢了,可以。”
“那里有个算命的,我们去看一看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