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宋持砚高高举起把她一双胳膊,放到了她头顶。
田岁禾彻彻底底成了待宰的羔羊,宋持砚则是俯视猎物的狼,如有实质的目光逐寸逡巡。
目光所过之处都似乎有一只大手重重地抚过她。
受不了这般审视,田岁禾满面潮红,左右扭了扭,蹙着一双眉无助地央求:“你别看了,阿郎……”
那声阿郎刚出来,舌头被宋持砚的指腹压了回。
他冰凉的指腹沾了润意,从她嘴角划过,跟随他逡巡领地似的视线从上至下一厘一厘地巡游。
“阿郎……”田岁禾央求着,他的目光却越发有力度,好像要覆盖住她的每一个角落。
宋持砚的气息越来越沉,在有一个呼吸过后倏地松开她。
他拉过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覆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别再想着从前了。”
田岁禾发觉她越发听不懂他的话,他此刻的平和也让她忘了去问他方才为何一定要看遍她。
虽然很羞人,但她懒得追究,穿好衣裳就睡下了。
她睡得香甜,宋持砚躺在她身侧闭眼许久却还思绪清明。
他平生第一次与别人分享卧榻,本应不大习惯。
但与人同枕而眠的感觉,也并非很糟糕,甚至异乎寻常的安心。仿佛游荡的船只停靠在一处安稳的岸边,后方是稳妥的江岸和城池,前方则是广阔无垠的浩瀚江流。
他翻了个身,困惑地抬指描绘她侧脸的弧线。指腹落在她唇角,她有所察觉,低声呢喃:“阿郎……不许偷看阿姐洗澡……”
宋持砚长睫倏而压下。
他指尖游走往下,来到她起伏的心口,指腹下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