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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52节(1 / 2)

田岁禾话锋一转:“宋持砚,别小瞧我的实力……”

还不忿地往上挺了挺。

“……”

宋持砚收了手。

她梦中虽有她的阿郎,但也有他,亦算不错。

他撑起身支起脑袋,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欣赏她的睡颜,手指点了下她鼻梁:“睡吧,没小看你。”

顾及田岁禾有孕,马车慢慢悠悠地走着,田岁禾一路悠闲地赏景好不惬意,原本只需要一日的路,他们整整走了三日,这才抵达离开封五十里的另一处相邻县城。

马车驶入僻静清幽的宅院,和在东阳县的简陋小院不同,这一处宅院虽很小,却与在歙县的别院一样遍布清贵雅致之气。

这里的仆从都是宋持砚命人精心挑选过的,各个都很能干。

宋持砚先吩咐众仆从照看好她,又叮嘱田岁禾:“有事便寻管家,我不在时切勿外出。”

田岁禾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你好像在偷偷把我藏起来啊。”

宋持砚低头看她,面色平静,目光微不可查地暗下。

“不错。”

他本来就是私藏起了她。

田岁禾只当他说笑,钻到他怀里,跟在山里时那样哄他:“这个院子还是大了一些,不如阿砚把我藏在这里,好不好啊?”

她喜欢搂着他的感觉,阿郎成了阿砚比从前又高了一截,搂起来越发让人觉得安心。

宋持砚揽住她肩头,经过几日他揽她入怀的动作日益自然,言语亦温和:“若是你想,亦无不可。”

田岁禾手还不规矩地丈量着他的劲腰,惊奇道:“阿砚,你的腰真窄啊,还很结实呢!”

她在他腰窝处用力按了一下,又移到前面触碰。

宋持砚倒吸一口气,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冷静好听的声线像是被酒泡过一般喑哑。“别动。”

他抓住田岁禾一双腕子反扣到她身后,低下头与她鼻尖相触,沉沉的目光注视着她。

“岁禾,有些地方不能碰。”

喑哑的嗓音和清冷克制的语气反差极大,十分勾人。

田岁禾气息变得微微急促,声音也跟着绵软妩媚,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因为生性羞涩才下意识地想后退,可又想到这几夜。

自打沐浴那夜开始,宋持砚每晚都要看一看她。

不仅要看她,他还不许她闭眼,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可除了看之外,他也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

田岁禾觉得不公平,不忿盖过了羞赧,她不满地道:“我就要碰,凭什么只许你每晚研究我,以前我们可都是互相看的。”

宋持砚的气息又变了,“从前你和阿郎时常相互看对方?”

田岁禾被他这要吃人似的目光唬住了,“你好吓人啊,我就是说一嘴,好啦好啦,我不看行了吧,反正看过好多次了。”

“不,你必须看。”

宋持砚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反手关上了房门。

然而门一关上,他后知后觉自己的行径有多幼稚,宋持砚拉着田岁禾坐在窗前,摊开一册书卷,“不敢看我的话,看书吧。”

田岁禾欲哭无泪。

那她还不如看宋持砚呢……

用书镇住了田岁禾,宋持砚推门而出,闭眼吹片刻凉风,寻李宣询问两位嬷嬷的事。

李宣道:“陈嬷嬷已于三日前送回了宋家,林嬷嬷则到了东阳附近的别业里,每日都会给夫人写信汇报田娘子的事,且很是配合。”

原本夫人打算把田娘子接到另一处庄子里安置,大公子送走田娘子时也是如此打算。

只是那夜之后大公子改变了主意,把弟妇留在自己身边。

名义上则与夫人说是因田娘子动了胎气,不便行路,就近安置在东阳附近的那处别业。

夫人拟定的那处庄子里过半是夫人的人,而东阳的别业是大公子的产业,仆从皆听命于大公子,自会盯着林嬷嬷伪装出田娘子留在别业而非大公子身边的事。

可时至今日,李宣也不敢相信,他起初只当大公子是顾念田娘子有孕才纵容她认错,没想到竟会瞒着宋家人,把人藏在身边。

可大公子这样冷情,怎么会仅仅因为几日错认就恋上弟妇?

李宣想到了更合理的可能。

会不会当初田娘子并未有孕,是夫人为了三公子能留下香火,私下让田娘子与别人借种。

借的便是大公子的种。

难怪林嬷嬷一有事就找大公子,大公子那样淡漠的人也从不推脱,对田娘子也还算耐心。

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二人已经有了深入……

李宣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至少可以装傻。可身为心腹,他自要尽职,忍不住提醒宋持砚,“此事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夫人还心心念念盼一个孙子呢。”

宋持砚早已想到此处。

“日后去寻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代替即可,母亲在意的是孙子,而不是田氏所诞下的孙子。”

见他铁了心如此,李宣也不再置喙,横竖田娘子没入家谱,名义上不算宋家少夫人,更不曾见过多少外客。宅院深深,只要宋持砚有心藏娇,外人又能知道宋家大公子孩子的生母曾是他亡弟的遗孀呢?

林嬷嬷被宋持砚要挟,只好例行给郑氏捎信写明娘子近日境况,“一切无恙,胎象亦稳。”

陈嬷嬷做事仔细,追问前去探望的女使:“可亲眼看到娘子了?”

女使说:“林嬷嬷说娘子记忆正乱着,见到生人就害怕。婢子不敢搅扰,但婢子问了别业的丫鬟,都说娘子的确如此。”

相比陈嬷嬷的谨慎,郑氏反而摇着团扇无所谓的模样。

陈嬷嬷还沉浸在宋府之外的自由中,主动请缨道:“夫人,要不老奴过去敦促一二?”

“不必,砚儿的人我自事放心。”郑氏落下团扇,“嬷嬷,您不在这些日子,柳氏母子越发得意,我憋着气一肚子,您如今回来了也正好,好歹能与我说一说话呀。”

陈嬷嬷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可内心却流下了泪。

她就是想避开夫人的怨怼啊。

陈嬷嬷最后挣扎一番:“老奴是想起娘子从客栈被掳走后,大公子单独带娘子回了东阳,听说是有正事,但孤男寡女,又曾有过肌肤之亲,老奴怕大公子越了界啊!”

郑氏对此仍是纵容得令人费解,“砚儿知道分寸,何况他们如今不是不在一块么?先让岁禾在外面安胎。等临盆之际,我会亲自去别业一趟,陪她诞下孙子。”

陈嬷嬷不敢再多说话了,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

您怎么笃定会是孙子呢?

陈嬷嬷垂头丧气地留下,郑氏吩咐她:“嬷嬷替我给三叔公送个东西吧,催一催那件事。”

三叔公是宋家族老,也是郑氏姑父,是郑氏在宋家的最大助力。

郑氏不曾明示陈嬷嬷需要同三叔公催什么事,想必是个秘密,夫人虽然常跟她吐苦水,但也有许多事瞒着她。知道得太多会惹祸上身,陈嬷嬷并不好奇是何事。

转眼一月流逝指缝,田岁禾已适应了新住处,也适应了跟宋持砚的新生活。山野之人闲不住,征得宋持砚同意,她把房中花盆里的兰花拔了种上她喜欢的小葱和蒜苗。

“阿砚,看!”

宋持砚今日休沐,方从外面练剑归来便被田岁禾叫住,她捧着盆不知名的草木大肆卖弄。

宋持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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