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这些年,想来你也很痛苦。”
“你想得越久,就痛苦越久,与我当年一样。”她说,“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厉斯辰道:“你应该付出代价,精神病院是救赎你的地方,这并非是惩罚。”
乔应心平气和地跟她交流:“不,对我来说,这里确实是惩罚。我现在时常会想起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好人。”
厉斯辰不动声色道:“但被你的老相好撞死了。”
乔应摇头,越发平静道:“封行,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当初迷了心窍,让你的父亲失去了逃脱的能力。”
厉斯辰眼前黑了一瞬,她不停眨眼,企图稳住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你……什么意思?”
乔应看了看纸袋,温声道:“你父亲曾亲自去面包房学做桃花酥回来给我试吃,不断地进行改良,虽然现在我再也吃不到当初那个味道。”
“在你父亲的关怀下,我意识到,其实我也该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停止了对他身体实验的进度,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
厉斯辰往前迈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乔应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一个不被允许的破坏性实验,最后我秘密退出了计划。”她在厉斯辰惊诧的目光下自言自语,“可封行还希望我继续留下来,为了那可笑的爱情和信仰……”
她顿了顿,醒悟过来:“这些我不该说的,你也听不懂——”
“不,我能听懂。”厉斯辰在短暂的惊奇后恢复冷静,“我现在对你们的计划有所了解,真是让人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