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即使是在和叶正源那些扭曲而极致的情事中,她也更多是被讯问、被掌控,而非像此刻这样,被如此细致地取悦。
&esp;&esp;“啊joyce唔好”她语无伦次地求饶,却又用身体更紧地贴合对方,出卖了她的真实渴望。
&esp;&esp;齐雁声似乎低笑了一声,那气息呵在霍一敏感的胸部皮肤上,让她又是一阵颤抖。她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每一次进出都精准地擦过某一点,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几乎让人痉挛的快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抚弄着另一侧的乳房,时而用指尖刮搔乳晕,时而用指腹按压乳头。
&esp;&esp;霍一被这双重的刺激逼得几乎发疯,她靠着洗漱台,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台沿,小臂绷得笔直。高潮来得迅猛而剧烈,像一场毫无预兆的海啸,瞬间将她吞没。
&esp;&esp;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破碎的、拉长了的呜咽,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大量爱液涌出,沾湿了齐雁声的手指和掌心。
&esp;&esp;高潮的余韵中,霍一无力地后仰,大口喘着气,眼神失焦地望着上方,大脑一片空白。她能感觉到齐雁声抽出了手指,然后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霍一才逐渐从那种极致的眩晕中回过神来。情欲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回笼,带来的是更加复杂难言的心情。
&esp;&esp;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齐雁声。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类似于满足的神情?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些,但整体依旧维持着那种惯有的、让人看不透的平静。
&esp;&esp;霍一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esp;&esp;刚才那一切是什么?是出于一时兴起的尝试?是对她昨夜服务的回馈?是一种更高段位的、游刃有余的掌控?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的迷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谁才是真正能掌控节奏的人?还是一种怜悯式的施舍?
&esp;&esp;巨大的失落和羞耻感席卷了霍一。她一直以为,在这段关系里,即使对方年长、阅历深厚,即使对方是那个被无数人敬仰的艺术家,但在肉体层面,至少自己是那个强大的、给予的、甚至带着些许凌虐快感的主导者。
&esp;&esp;她用那些情趣玩具,用那种近乎粗暴的方式,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试图确认自己的力量,确认自己能够占有甚至征服这个看似不可逾越的对象,以此来平衡内心那些因仰望而产生的卑微感,因求不得而产生的焦虑。
&esp;&esp;可刚才,齐雁声仅仅是用手指和嘴唇,就如此轻易地让她溃不成军,让她展现出全然被动、脆弱、乃至失态的一面。这彻底打破了她虚假的自信。
&esp;&esp;更让她心情复杂的是,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欣喜?因为这种被主动,这种被需要,即使是肉体上的,也让她感觉到自己不仅仅是单方面的欲望投射,不仅仅是一个好用刺激的床伴。
&esp;&esp;这仿佛触碰到了她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渴望被真正地看见,渴望被真正地渴望,而不仅仅是被当成一个模仿男性的、工具般的存在。
&esp;&esp;这种认知,尤其是对齐雁声、让她感到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