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谈判高手’？”斯内普松开她，“我还可以叫你什么，‘阴谋家’还是‘叛国者’？”

&esp;&esp;“我有时候真觉得你越活越年轻了。”盖尔摇头失笑。

&esp;&esp;“这是我应得的。”斯内普坦然说道，甚至还非常刻意、非常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难道我不能拥有幸福快乐的一生？和千百年来英国绝大多数巫师一样。难道我不应该拥有家庭与爱？难道我不应该关怀明日的天气、菜单或者金库余额？我唯一惋惜的是，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太晚了。”

&esp;&esp;盖尔静静地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擦掉眼角的泪。

&esp;&esp;“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最好别说。”斯内普却没有笑，“你没有破坏我的生活，正相反，是你带来了这一切，盖尔。到今天，我早就已经不想追究你到底从何而来、又从哪里得知我的故事，这已经不重要了。”

&esp;&esp;盖尔不得不翻遍长袍内外口袋找一条手帕才能擦干愈发汹涌的泪水，还好斯内普也非常不习惯在她清醒的时候倾吐心声，一时两个人竟然都有些不自在。

&esp;&esp;“邓布利多那边怎么样？”盖尔只好抽噎着谈起另一个男人，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esp;&esp;“毫无觉察，这让格林德沃事先那些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只能用一句你们国家的俗语来形容。”斯内普清了清嗓子，“爱人的眼睛总是能够美化一切。”

&esp;&esp;盖尔费力地解了一下码，觉得这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能这么用？

&esp;&esp;“他、他是不知道呢，还是不觉得这是格林德沃的手笔？”

&esp;&esp;“都有，放假之前他困守霍格沃茨的象牙塔里与麻瓜社会隔绝，假期里他终于能看上麻瓜报纸了，但显而易见，他认为麻瓜里流行瘟疫再正常不过了。”

&esp;&esp;这么一说倒也是。怪不得格林德沃要感谢她的创想，战争和瘟疫……自古以来造成人口大幅度下降的最常见原因，而巫师几乎不可能从中遭受什么伤害。

&esp;&esp;“你没告诉他？你不打算告诉他？”盖尔不知道，她的表情和刚刚斯文顿简直一模一样。

&esp;&esp;“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你什么都做不了。”斯内普指了指某个方向，“我选择告诉麻瓜，是因为政府出面，真的可以做些什么。”

&esp;&esp;盖尔没好意思告诉他指错方向了，这有点破坏气氛。

&esp;&esp;“我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她沉下心来，叹了口气，拢共知道一个小学生课外读本里提到的青霉素，还不知道怎么提取，更不知道有没有效，“你不是一向最依赖——信赖邓布利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