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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底还是坐了过来,两人对坐桌旁,袅袅的白烟穿过温柔日光,茶香与花香混合,莫名叫人有种白日长长之感。

实际刚到客栈时,天色看着像清晨,现在一觉睡过,瞧着已经像黄昏了。

祁熹追喝了两口茶,说:“待会儿日落之后,会出来一个灵,到时你我需往大堂候之。”

宁和愣了一下:“出来一个什么?”

“灵。”祁熹追说,“此间除了持令入顶七人,加上你,之外再无活人。旁的,都是灵。”

宁和惊讶道:“楼下那妇人……”

祁熹追道:“是灵。”

宁和:“方才送水的小二……”

祁熹追:“也是。”

宁和便问:“这灵,究竟是何物?”

“非人,非鬼,亦非妖邪。”祁熹追说,“一点性灵留存,是为灵。”

“性灵留存?”宁和问,“这么说,灵……原本是人么?”

“不能说原本。”祁熹追说,“性灵自人而来,有凡人,有修士。为爱恨情感所托,固有一抹残影留存。按说,灵不会动,不能言,更无法与人谈说。行止有如生人者,此世间,唯有此处能见。”

宁和知道自己懂得少,听过就默默记下。

祁熹追坐在这儿喝完一杯茶,就又往窗外一翻,回房间去了。

宁和一人留在屋里,一回头看见屏风后方才那小二端来的热水桶,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宽衣走了进去。

多少时日没能好好沐浴一番了,总觉得身上难受。

宁和从小读书,又多年独居,一头长发多年来没怎么打理过,更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涂油护理之类,因而并不算墨染般的黑亮。但胜在底子算是不错,头尾都顺滑得很。

她将身上洗过一遍,披衣在屋子里找了找,在墙边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方木梳子,坐到窗边,拿巾子慢慢绞着湿发。

宁和一张虽脸生得清秀,但轮廓较寻常女子深些,加上长年作书生打扮,笑面如温玉,一身清风儒雅气,倒是合适那身青衫得很。只有像此时此刻,披着湿漉漉的发,眉眼氤氲,热水熏得两颊晕粉、如同白玉生霞,才能显出几分女子的柔和秀美来。

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暖洋洋,微风伴着花香扑面。宁和心情舒快,渐渐走了神。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慢悠悠地坐着,偷得片刻休闲。

当宁和终于回神,是因忽然发觉有人在看自己。

她抓着巾子,低头往楼下看去。

就见窗下,溪边不远处的一株花树旁站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兜帽披风,身量颀长,正是来时木梯里撞见过的那伏风门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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