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淑没说话,两夫妻就这么对视了一会, 然后默契的选择低头继续插花。
“老同学,老同学……”
车上。
司宥没说话,柏洲也没开口,两人就这么坐着, 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司宥从昨天知道柏洲回来了, 满脑子就只剩下了去见他这一件事。
昨天机场没堵到人, 他今天就一早来花店堵。
真让他把人堵到了,他反而大脑一片空白了。
但这几年在公司的锻炼让他没有像少时那样磕磕巴巴失了分寸, 面上仍是一幅稳重自持的模样。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比起年少时的清冷, 如今又多了几分低沉,问柏洲过的怎么样的语气像是在谈什么大生意。
“还不错。”柏洲淡声道。
然后,车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司宥抿了抿唇瓣,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
“什么情况?”司宥快速问道。
柏洲抬眸,又些好笑道:“少爷这是叫我来访谈吗?”
司宥听见那声熟悉的,尾音微微上扬着的,独属于柏洲语调的“少爷”两字,竟有一瞬间鼻尖酸涩的感觉。
当年对于柏洲忽然出国的消息,司宥想了很多,他觉得是柏洲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毕竟,他对他们是那样的厌恶。
厌恶到柏洲向来温吞的性子,竟然会用那样讽刺的目光说他们“一丘之貉罢了”。
一丘之貉……
司宥这几年不止一次尝试了想要联系柏洲,但最后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就像是在专门躲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