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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信不信。”

“你在哪?”她固执地问,绕了半天,又绕回去,“我在麻将馆门口等你。”

“那你等吧。”

“雨好大,淋了我一脸。”她一点一点地试探,试图闯进他的心,“顾余,你来接我好不好?”

“挂了。”顾余摁掉电话,深深吸了口气。

含烟好整以暇地瞅着他:“不去吗?”

顾余不冷不热:“不去,吃饭。”他闷头吃了两口,抬头,“你怎么不吃了?”

“我吃饱了。”

桌上的手机一直响,顾余扔下筷子,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我也饱了。”

含烟起身去前台结账,回头就看见他要往外走。

雨还没停,含烟快走两步,叫住他:“顾余,你把我的伞带上。”

“用不着。”

含烟强硬地塞进他手里:“拿着吧。”他用不着,总有人会用到,“我待会打车回家。”

顾余这回没再推拒,挥挥手:“走了。”

一辆白色越野车在道路上急驰,水花溅到了路人身上。

路人不满,指着越野车的车牌骂司机没素质。

没素质的司机踩油门一路加速,车内光线昏暗,倒车镜里映出一张紧绷的脸,和今天的天气一模一样,阴沉沉的。

耳边风声杂乱,车窗上的树影模糊。

顾余踩急刹车,车轮在地面打滑出一段距离。

女孩抱着膝盖蹲在单行道尽头,被雨浇成落汤鸡,她没伞,也不躲雨,脸埋进胳膊哭个不停。

顾余下了车,把人拽起来:“你是想死吗?”

姜琼枝眼睛都哭肿了,肿成核桃那么大:“我不想死,我想你。”她紧紧抱住顾余的腰,边哭边喊,“我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还好今天道上没人,不然被看见,顾余有嘴也说不清。

他看了一眼腰间的手:“放开,进屋。”

姜琼枝听不进去,抱得更紧,跟他耍无赖:“我不放。”

“放开。”

“不放。”

“啊——”顾余一把给她捞起来,直接给人扛回了屋。

阿嚏。

姜琼枝披着顾余的外套,用着他买的毛巾,胡乱擦了擦脸:“顾余,你要走吗?”

顾余不置可否:“家里有事,过几天回家一趟。”

姜琼枝哦了声,又打了个喷嚏,外套掉了。

顾余没见过这么蠢笨的人,一点不温柔地把外套搭回她身上:“你长能耐了,我真好奇你下回该拿什么方式威胁我。”

姜琼枝纠正:“我没有威胁你。”她只说会等他,如果他不来,她没那么傻,不会一直等下去,“你觉得我威胁你,是因为你在乎我吗?”

在乎才会觉得被威胁。

她振振有词,满口歪理,顾余都气笑了:“行,随便你怎么想,不跟你犟。”

瞧,承认了吧,她没白淋雨,如果能换他喜欢她,她不介意多淋一点,偶像剧都是这么演的。

顾余不知道她在傻乐什么,当她被淋坏了脑子:“把伞带上赶紧走,我要关店了。”

她说好,踮脚凑近他,喊了声:“顾余。”

距离突然拉近,残存在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一股劲地往鼻子里钻,她笑盈盈的,眼睛,眉毛弯的像个月牙,在他眼中挥之不去。

“顾余,我喜欢你。”

他有一瞬间的出神,她已经把唇压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顾余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股电流顺着身体涌进他脑袋里,嘴角有点麻,还能感觉到疼。他缓缓抬手,摸了摸破皮的地方,脸一点点变得通红:“姜琼枝!”

“在呢。”罪魁祸首早就跑出十米开外,笑着朝他挥手,“我明天还来找你,你要走记得和我说,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止这次,她希望他以后都不要丢下她。

凡事有了开头,就很难再止住。最近温屿像赖在含烟家似的。

上周叁,家里第二次停电,他来借蜡烛,最后人和蜡烛都没走。

周五,他说热水器坏了,想来借用一下浴室。

周日,他做了蛋糕,说要感谢她帮忙。

这不,这周一他又敲门,说手被刀割破了,很疼。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口子,刀口很深,血不停地往外流,看着有点渗人。

含烟抱着胳膊,眼睛瞥过他的伤口:“我不是医生,治不了伤,你找错人了。”

温屿说:“见到你就不疼了。”

他站了半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含烟看着滴在地上的血,叹了口气。她走过去,翻了半天药箱,拿出消毒棉签跟碘伏,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手伸过来。”

温屿听话地伸出手。

含烟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用消毒棉签一点一点清理,她怕血再流出来,力道都放轻了:“你干什么了,伤成这样。”

“我想给你做点吃的,不小心把手碰到了。”

含烟没作声,这么深的口子,还真是够不小心的。

她低着头,看不见温屿的脸,所以也看不见他在她身上肆意打量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贪恋,如野草般疯长:“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含烟涂完药,找了张创可贴贴上:“以后受伤了去医院,别来找我。”

她刚要起来,温屿另一只手朝下,摁住她的肩膀,然后一点一点滑到她的脖颈,她脖子白而纤细,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断。

“姐姐。”他掌心在她颈间摩挲,含烟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她往后仰,对上温屿的视线,他低下头,一点点靠近,“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找顾余,离他远点。”

他态度强势,不是问她,而是要求她。

有一刹那,他眼中流露出的目光那样熟悉,含烟恍然看到了从前的温屿,两个身影渐渐重迭,她脊背一寒,下意识想逃避:“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喜欢他?”

“不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温屿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既然不喜欢他就应该少接触,你们是异性,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没想法?”

含烟打落他的胳膊:“你没权利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就算他真对我有想法,也和你没关系。”

“是吗,真没关系吗?”温屿盯着她笑,含烟瞬间如芒在背。

他靠近她,轻声说:“姐姐,我知道一个顾余的秘密。”

“什么秘密?”

温屿倾过神,压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唇,含烟睁大了眼,用力推他。

温屿抓住她作乱的手,固定在身侧。一开始他吻得克制,但他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越亲越凶,不甘于浅尝辄止,眼中欲火烧得滚烫。心被欲望驱使,他解开了含烟的衣服,压着吻她的脖子。

含烟有点喘不过气:“温屿…”

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他前两天还信誓旦旦跟她保证会听话,她脑子是坏掉了吗,竟还会信他?

温屿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腿,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他在她耳边轻喘:“姐姐,我可以和你做爱吗?”

她冷笑:“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我帮你说吧。”他看着她泛潮的眼角,俯身继续,“不可以。”

他褪去她的上衣,胸被湿润的口腔包裹,含烟喘息着,脑海空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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