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奴隶来看待。
于是,江心澜扶额:“你们…先出去吧。”
顾怀恩有些不明所以,他被莫名地叫进房,主人又莫名地让他出去。
想想主人十七芳华,他却已经二十六岁了。身子当然不如那些年轻貌美的。顾怀恩又看了一眼叶祯,闪过一丝的羡慕与记恨。
花辞更是背地狠狠瞪了一眼叶祯,誓要将主人的恩宠都争回来。
两人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没有被主人破身,算什么近奴!”花辞有些不甘心。
顾怀恩看不出神色:“你我年纪都不小了,自是比不上那些年轻的。”
花辞有些恨恨:“年纪?顾大人还在乎什么年纪?刚才在主人的卧房里叫得,可不像是上了年纪。”
顾怀恩回怼道:“你自己不也在邀宠的时候捎带上了我?也没见主人理会你。”
花辞冷笑:“来日方长罢了。”
话虽如此,但花辞心中依然盛放着自傲与不甘。花阙党下有不少的公关俱乐部、主题酒吧。他自是明白以色侍人,主人未必就能看得上他;乖巧懂事远远比不上明白主人心意重要。所以,他这些天已经让人联系了花阙最厉害的男公关来他房里授课。
一次两次被这些小妖精抢了风头不打紧,他有的是办法争宠。
顾怀恩见他这模样便知晓他心中有了成算,心中不免更加担心起来。
房内。
江心澜又问了叶祯的名字,在档案里找到了。
叶祯出身在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医药世家,世代都在药香局有任职。本人呢,也没有那么恐怖的丰功伟绩,反而是按摩手法出众,宜室的那种。
这让江心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祯跪在地上,内心十分激动。他原以为主人要同时宠幸他和两位近奴大人,没想到主人竟只留下了自己一人。
能得主人独宠,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略微跪上前了几步。
江心澜也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不经嗤笑一声,引得叶祯一颤。江心澜只瞥了一眼,便继续翻手机,还翻到了他和上川谨一个房间的消息。
真是巧呀。
“叶祯?”江心澜勾起他的下巴,露出了一张略显紧张的小脸,“长得还可以,只可惜在这山庄长得比你好看,比你会伺候人的多了去了。”
清晨的阳光正好,江心澜在一阵舒爽当中逐渐清醒。她奖励般地摸了摸叶祯的头发,示意他可以更加放肆些。
叶祯身上的味道让江心澜觉得很舒适,也很心安。
她道:“你用的什么香,嗯?”
叶祯刚刚从被窝里退出来,嘴角破了些皮,还有些肿:“回主人的话,奴婢这香是自娘胎里养的,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只为主人您闲暇时,图个新鲜。”
没想到争宠都已经内卷到这个程度了,江心澜觉得自己真是开了不少眼界。
昨晚,江心澜抱着他睡了一宿,今早醒来果真是十分爽利。
江心澜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景南天在闲逛。他一见她下楼,就十分热情地打招呼,仿佛看到了一个大金主。
花辞和顾怀恩昨夜未能侍奉在侧,按规矩,今早只能跪候在一楼大厅。花辞有些愤恨地瞧着这个没有一丝规矩的公子,心里有些记恨。而顾怀恩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自卑。
景南天见她后面还跟着一个水出芙蓉般的男子,惊叹到:“你不会是什么隐藏了身份的大小姐吧,为了通过家族测试,伪装成平民考上东洲学院。现在测试通过了,恢复身份了?”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江心澜这架势,完全不能是暴发户的架势,妥妥就是一家族继承者的阵势。
见江心澜微笑着没有说话,景南天继续天马行空:“姓孟?没听说过哪个大家族姓孟呀。你不会是为了隐藏身份,连姓都改了吧。”
江心澜有些无语,不过见他这模样,倒是有些高兴。他好像是她恢复身份以来,唯一没有变的人。
“请停止你的想象?你早上起来不饿吗?一起吃个早饭?”
话说,她下楼本来就是为了吃早饭的,倒是忘了景南天也在。
景南天一直绕着她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但上菜的时候却突然静了音。江心澜看过去,看到了景南天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正在上菜的男n,而那个正在上菜的男n也很震惊似的,强忍着不敢手抖,害怕冒犯了主人。
江心澜问:“你怎么了?看他做什么?”
景南天有些僵硬,直直地盯着江心澜看。然后,他默默站起来,双腿发软,有些别扭地跪了下去,有些虚汗。
他支支吾吾:“我我…你…你…您是少主?”
江心澜有些不满,怎么一个个知道了她的身份都吓成这个鬼样子?
先有顾怀恩、花辞这样的大佬对她谄媚求存,再有上川谨、景南天知道她身份后被吓得跪地不起。
“对,我是。所以呢?”
那一个穿着白衣,戴着黑枷的n奴也吓得跪倒在地上。他道:“奴婢该死,打扰了主人的兴致。”
那个n奴不停地磕头,吓得景南天也连忙磕了几磕。
江心澜一头雾水,道:“轻十,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岳大总管上前跪在主人的身侧,道:“回主人的话,您带回来的这位公子是景家的小少爷。想必,与那奴才是认识的,所以……”
“所以?所以就磕头认罪?”江心澜不由得气从中来,无理取闹,“你,坐下,继续吃饭。你……过来给我布菜。”
江心澜本来是想把这个n奴撵出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转了话锋,给了恩典。
景宴很是识相地赶忙爬到主人身旁,开始伺候主人用餐。
只是景南天哆哆嗦嗦:“我我我腿软,我我不敢起来。”
空气一凝,所有的奴才心里都提着一口气。直到江心澜轻笑出声,气氛才有所缓和。
她走过去,亲自扶起景南天:“让你坐就坐。”
景南天看了一眼景宴,又盯着江心澜,道:“真的?”
“你要是不愿意坐着,也可以跪着。”
景宴听得此话,心里又是一颤,害怕得罪了主人。
景南天却道:“那我还是坐着吧。”
但他始终有些拘谨,一边扒饭一边硬着头皮道:“他是我二哥,我们家绞尽脑汁就想送他上凤塌,要不然你就从了吧。”
好歹他俩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损友,还是一起泡过夜店的交情。景南天怀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准备完成他家的夙愿。不就是让他哥和他损友睡一觉的事嘛,大不了他以后叫嫂子。
再说了,二哥一向对他挺大方的,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很多钱。
“咳咳咳咳咳——”
江心澜一口橙汁差点没有喷出来。
她觉得景南天果真一直都很有喜剧天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景南天完全不敢看她,对着空气就像对着从前的孟心澜了,道:“关你——屁事。”
说完他双手一哆嗦,碗筷乒乒乓乓地响,景南天一滑溜就站了起来,赶忙就跑了。
江心澜见他落荒而逃,干笑了几声,满头问号,着实无语。但这几声笑却声声刺入了景宴的耳。
正在他走神之际,江心澜踢了踢他,道:“愣着干嘛?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