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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落花时节又逢君/重楼清醒炸毛/飞蓬忍笑逗弄/对峙和口侍(3 / 7)

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魔界崩塌时正好不在人间。

那么,究竟是谁想趁机取而代之呢?

重楼面沉似水,周身气息凝然威严,但还是温声对飞蓬解释了一二:“你可以理解为异能里以血为引的分身术。”

‘魔族和人间生灵因灵力衍生的能力,明明是两码事好不好。’飞蓬很是想笑。

但他也承认,两者确实异曲同工。

因为不论是魔骨还是魔披风,都需要其主人够强大才能控制。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控制的分身。

飞蓬很快便也想到了,重楼作为魔尊现在可能有的猜疑,就没有继续打断他的下属。

“水遥伤势过重。”于是,明熙垂眸说了最后一语:“属下私自做主,让他先调息去了,请大人恕罪。”

重楼这才轻轻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昨晚只是意外。”飞蓬明知道以他这一世的脾气,多半应该直接拍掉重楼的手掌,却还是没舍得。

尤其是,于魔尊而言再是无坚不摧,被魔神级别的、很可能得他信任的麾下背叛,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倒是你,得小心些。”他便在重楼半诧异半欣然又难掩迟疑的眼神中,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飞蓬不对劲。重楼笃定地想到,以他离岛时不肯示弱的刚烈性子,就算意外占了便宜,也不该那么快软化,更不会这么直白地关心我。

“好。”但怀疑的话出不了口,重楼的嘴比他的想法更快地应下了,还不自觉勾出了一抹笑。

明熙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跟着魔尊进了房间。

“哼。”重楼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忽然开口道:“明熙,你来寻本座时说过,你在魔宫只是最低等级的魔使。”

在明熙之前觉醒的,更是连进入魔宫的机会都没有,都只是实力不济而活动范围局限于一地的魔民。

“是。”明熙有些不解魔尊旧事重提的缘故,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他也确实是钦佩感激的:“魔界崩塌时,若非您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绝不会有任何族人能在天塌地裂中存活。”

那整个魔族就得步神族后尘,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能觉醒。

剩下的全入轮回,能不能找回魔魂记忆,端看运气。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只是沉睡着坠落到犄角旮旯,不但难以被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

当然,这也和魔族从不顺天而行有关,神界可是遵循天道、不做抵抗。

“属下作为宫内最低等级魔使,化为魔元后,因为所需浊气稀少,反倒在坠落人间后率先苏醒。”明熙回忆着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察觉到了些许气息熟悉的同僚在何处。

但若为了掠夺魔元,置同族于死地,被发现了可是会成为各部众公敌被围剿至死。

当然,这并不是明熙克制住贪欲的真实缘由,而是他在醒过来的同时,就发现了自己周围渐渐散去的保护性魔力。

那是属于魔尊的力量。

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时,魔尊也顺手以余力为族人布置了防护。

苏醒的那一刻,魔力才会散去。

这种境况下,谁敢试试自己能不能啃动魔尊结界,再辛苦吞噬同族?

谁知道会不会啃到一半,里面的族人就醒过来了,藏在里头以逸待劳呢!

“哼。”明熙这等功力堪称低微的魔使如何作想,自不被重楼太在意。

他只是想,这些奉命行事的低等魔兵,果然不在被天道封禁抽取力量的范围内。

或许,是他们实力不足以造成天道也得弥补的后患。

重楼虽说记忆没恢复,但那种仿佛有无数根针自四面八方刺穿魔体、魔魂,将所有生机、灵力用于弥补遥远空洞的窒息感,失忆也经常能在梦中惊醒他。

而面前对此一字不提的低等魔使,显然是没有这等惨痛待遇的。

重楼按了按额角,决定不再去回忆梦里那种千丝万缕被抽干的痛感。

“你可知,神陨魔灭的天兆之前,有无魔神不在魔界?”他淡声问道。

明熙终于明白了重楼的用意:“属下知晓的唯有一位,您的左膀右臂,魔神溪风大人。”

“但那位据传言,已与神界女武神水碧一同坠入人间轮回。就算哪一世碰巧觉醒最初记忆,修炼魔力活到现在,也没有理由暗算于您。”他思索着、斟酌着,脸色更加苍白,却又涌上羞耻的红。

明熙总算想到自己不足之处,不禁低下头:“可属下实力太差,或许那段时间还有其他魔神,正巧被您派出了魔界,而我无权得知消息。”

“哼。”重楼红瞳闪了闪,默不吭声地思索了片刻。

若真是这样,反倒是没什么好说了。

野心勃勃想取代本座,却非要藏头露尾,可见心性不坚,胆识有限,除了过盛的野心值得嘉奖防备,通通不足为虑!

“让昨晚的受伤者,一一到本座这里疗伤。”重楼不再去想,只随口吩咐了下去。

没有记忆,不代表他失去了施法的本能。

再是对疗伤法术不娴熟,重楼也有办法治疗同族的伤势。他放出自己的精纯魔力,任由属下吸收疗伤,比他们自己疗养快多了。

一番治伤结束后,魔尊留下了几个苏醒的魔族里,资格最老的魔使。

他亦是飞蓬离岛后才来,但一苏醒就又宅又咸鱼,才使魔尊如今左右副手的位置,轮到了最勤奋的明熙与新晋修魔者里最用功的水遥。

“我问你,本座在魔界时,可有…可有…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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