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常年混跡在风月场,反倒对灵肉不那么感兴趣,所以会很安全。」
「万一你的预测是错的怎么办?这太叫人恶心了,如果他碰我,我肯定会揍人!」我搓揉着脸,暗暗悲叹:「被人包办的感觉是很妙,但这样太过了,我还是习惯打打杀杀的生活。」
「你我分开得有些久了,别忘了我还有这对罩子,别人暗地里想做些什么都能看清。你我的任务就是要尽快熟悉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利于被人盯上加以笼络。你想怎么反应就怎么反应,哪怕大打出手也不要紧。我最善于处理復杂的人际关系。」
一小时后,那几个保镖果然将我们请进了餐厅,略略吃过一些菜蔬后,她拖着我去盥洗室补妆,接过我准备的香水喷涂一番,再叁夸我手艺高超,这种气味实在是世间罕见。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挥手招来保镖,与我一前一后爬去顶楼,走进了装潢豪华的贵宾室。
除了霸道男人外,已有几个人等在了包房里,见双推门外响起礼貌的叩门声,他满脸堆笑地迎上前请我们入座,然后指着一个枯瘦女人说这就是管马赛的,他嫌麻烦直接将人请了来,缴纳叁十块报名费后就可以去斯巴达了。除此之外,其余几个也是大镇名流以及地方官员,正因听男人说起今晚这两个骑马大妞会来娱乐城,故而前来一睹芳容。
「我的天哪,本以为大概会是凯罗尔布盖那种标致美人,结果比想象的还要艷丽,真是漂亮得毫无天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汉捧起我俩的手亲吻了一下,坐下后仍颤抖不已。
「怎么样?我就说了你们绝不敢相信。所以让这样的姑娘自己掏腰包,简直是在丢咱们这小地方的脸。」男人洋洋自得起来,喃喃自语道:「有些人天生就像鉆石那般耀目。」
天竺菊笑容可掬地交了报名费,然后往霸道男人身上一倒,为他点起支烟,任由其挽着腰肢,与那些头面人物攀谈着。这就是她说的,要给足男人的面子,这份人情始终要还的。我危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局促地摆弄裙边,大气不敢出,这种烟雾裊绕的环境太过乌烟瘴气。
「房费还是要还你,光是消费卡就够了。」天竺菊不管他乐不乐意,将早已备好的信袋递过去,说:「我们只是从弗吉尼亚顺道南下来玩的,这份好意心领了。」
「行啊,你非坚持的话。而你们不论上哪家餐馆,还是去什么酒吧玩儿,都没人会收你们钱,因为全记在我的账上,你们还与不还其实没多大意思。我知道你们出门在外有防范心。」男人接过信袋揣入怀中,眼珠盯着我骨碌碌打转,问:「马赛后你俩又将要去往哪里?」
「大概会去佛州吧,谁知道呢?路线我俩还没设计好,随遇而安就行,既可能南下也或许西进,反正咱俩打算彻底放松好好玩上半年。」我避开他火辣的目光,吞吞吐吐道。
「话说回来,你们的马我看了,这小家伙是不是之前受过重伤?感觉还未痊愈呢。」枯瘦女人无不遗憾地耸耸肩,叹道:「但马的底子实在是真好,寻常来说头跳是稳拿的,但这次参赛就不好说了。除此之外,附近几个县还有其他比赛,你俩有没有兴趣参加?」
说着她打包里翻出一大叠纸,有垂钓比赛的,山中游猎比赛的,还有划桨竞技的。就这般说了一阵,几人兴趣大增,不由纷纷站起,打算下楼看看选马,由天竺菊作陪。
「誒,我?」见状我有些急了,刚想跟过去,却被她一把按下,说花不了多久。
「去去就回,你乖乖待着就好。」她朝男人眨巴着眼,说:「她十分靦腆,天性怕人,又有些武腔,别让闲杂人等惊扰她,闹腾起来的话,没准会把你这家店都给烧了。」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独坐沙发的我长叹一口气,慌忙抓起酒瓶给自己斟上一杯,浇灌早已干涸的嗓子眼,就像大病初愈般虚弱不堪。回想天竺菊的种种,她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为了女人而生。这家伙可是个魅者,本就拥有摄魂的能力,在暗世界里人见人爱,甚至传言说即便往后要重建弥利耶,她也会是踏星者的不二人选,可见受欢迎程度。
恰在此时,双推门吱嘎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一条人影踱步进来,我抬头扫了一眼,不由惊得魂飞魄散,霸道男人绕出门后又偷偷回来了。与这家伙别扭的待着,简直比死还煎熬。
「去那么多人围观一匹马没多大意思,反正我都看一下午了。」他偏偏朝我这头过来,就着身边坐下,奸笑道:「比起大姐你有韵味多了,这真的不是我在夸你,而是事实。」
「嗯,哪有啊,谢谢。」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道:「我想上盥洗室,失陪了。」
「你干嘛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们的那匹马其实是战马,对么?」他伸手一把擒下,腕力十分惊人,我被其拖倒,顺势被男人搂住。他抚着我的肩头,忽然叹了口气,说:「你怎会浑身落下那么多瘀斑?看架势前不久刚和人打过架,是不是?谁那么狠心?」
「我老公揍的,满意了?」我竭力想要躲开,却浑身无力,只得向他讨饶道:「你快别这样,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肉麻话?大姐适才说的都是真的,她没在开玩笑。」
「因为我特别喜欢你啊,难道让男人将爱意憋在心里不表白,那不是罪过么?你哪有什么老公,当我是傻瓜啊,要我说,你就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癥病患,还有些焦躁癥。是不是曾经有过心理创伤?嘿嘿,其实你是只兇猛的小猫,现在恨不能揍我一顿,是不是?」
「拜托,我俩从来不曾要你请客吃饭代付房租,是你追着我们骚扰个没完没了好不好?钱都已经还你了还要怎样?我就是个神经病,疯起来杀人都会!满意了?再这样我可要光火了!」我气恼地站起身,拔腿就往门外去,叫道:「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你谁都可以乱摸。」
「来,往这打,」这个人简直是厚顏无耻到了极点,一把拦住去路,张开双臂干笑起来。
我再难遏製心头狂怒,伸手去推他,男人大叫一声来得好,居然真的与我比试起来。刚一交手我不禁暗暗吃惊,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绝对是大隐若市的武林高手,尽管他只是避而不击,但令我拳拳落空,与这付酒囊饭袋的身材极为不配,此人手段之高,如果非要在过去的人堆里找出一个来,可能只有铁布利希的稻草男孩堪比。相互纠缠了半分鐘,我什么好都没捞到,反倒被他逼到了墻角,只得操起酒瓶在卡拉ok壁台砸碎,紧紧抱在胸前对峙。
「我早就知道你俩不是寻常人,打第一眼见到。在这方圆六个县,没几个人能与我打过一回合,你比他们还要兇猛。」他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往后倒退五步,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你揍我吧,使劲揍,用尽你全部手段,我喜欢被女人痛打,可以给你五千。」
「你怎么会这么变态?有钱人个个都有怪癖么?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猥琐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我被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忙绕开他跳回沙发,抓起背包。再一回头,此人早已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就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擎着雪茄美滋滋抽着,显得极其享受。
见他那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反倒不怎么惧他了,在桌头抓过雪茄,与他对抽起来。
「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很感谢你。」男人忽然鼻子一酸,淌下几滴泪来,朝我连连摆手,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其实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你俩太漂亮,我忍不住就想认识你们。我绝对不会再碰你,以人格保证,你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你想被他打就去找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走得了么?很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