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鬼。”
他一声低沉轻喃,唇边含笑,搂着岁岁,两人一同倒在软榻上。
眼见四下无人,此处情致又好,他挑开岁岁腰间的裙带,衣裳脱得极快。
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锁骨玲珑精巧,里头是一件粉色绣山茶的软缎肚兜。
李祯低头吻上去,含住她颈侧一小块肌肤,轻轻吮吸。
岁岁仰头轻吟,脸颊粉扑扑的,小船荡悠悠,半开的花窗外吹进来甜糯的藕荷香气。
她是酒醉迷糊了,神思飘忽的,贪恋他欺身上来压住她时的温度和力度,但心里又有些不快,并不想就这样遂了他的意。
小手抵在他半敞的胸口,半推半就,似不情愿:“不要……”
李祯只当她害羞,摁住她的腰身,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她身前,轻轻往前顶了顶。
他想要放纵,任由情欲在这只小船里疯长、漫延。
“乖,就在这……不怕,嗯?”
“唔……”只一下便让岁岁感受到了他的灼热,口中情难自控地逸出呻吟。
身下酥酥热热,隔着衣裳,贴着他那鼓起来的一大块硬包,难耐地轻摆腰臀。
她迷迷瞪瞪,望着男人深邃的眉眼,似乎觉察到了他有些别样的情绪。
“二爷,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李祯便知她是只可心的小狐狸,最能体察他的心意,心里难免又多爱重她一些。
他缓缓开口,想着怎样才能说得委婉:“嗯,今日顺道进宫见了贵妃,下月选秀,大致是定下了郑国公家的小姐……”
怀中的小狐狸身子一僵,李祯轻叹,将她抱紧些。
“别怕,总不会忘了我的小狐狸,正妃入府,你也会有应得的位份……”
今日含英殿中,徐贵妃已明言,圣上属意郑家小姐,下月选秀,如无意外,郑氏会顺利留到第三轮,只等着赐婚为怀王妃。
意料之中的事,李祯没多大情绪起伏,何况天子赐婚,他也没有反驳的权利。
至于宫中人尽皆知郑氏是太子瞧不上眼,又再塞给他的人这回事……
李祯眯了眯眼,看见午后含英殿外残阳落幕,指尖触到高墙外投射进来的最后一缕余晖。
似有一丝温暖,可他身体里的那颗心冷到发硬。
他无声阖眸,算是答应了,徐贵妃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明白就好,郑氏家世不低,于你于我都有益处,将来……郑家会是你的助力。”
被困在深宫中的女人眼界并不短浅,徐妃早已看清,皇上疼爱太子,但太过失衡,终有一日会物极必反的,眼看太子也不是个兄友弟恭的性子……
若真有那一日,她亲生的皇子太小,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这个养子了。
“你放心,郑氏不过是占了嫡妻的名头,你若不喜欢,同她相敬如宾也就是了,倒是这次大选,我要为你多相看几个好姑娘,你后院里的人终归是少了些……你自己若有中意的也可以告诉我,我替你留心着。”
李祯颔首:“多谢娘娘。”
他是先皇后的孩子,断没有叫旁人母亲的道理,即便他自幼便受徐妃教养。
称一声娘娘,也极是尊敬了。
徐贵妃面露微笑:“景玄不必如此客气。”
“只是有一事希望娘娘能同父皇商议,侧妃之位暂且留住,儿臣已有中意的人选。”
他说得直截了当,倒是让徐妃一愣,想不到这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沉稳内敛,其实早就开窍了?
“你自己有喜欢的那也好啊,放心,我会你同父皇商议的。”
徐妃自然乐见他有柔情的一面,若万事都无牵念,一味的冷情寡性,她才要担忧将来的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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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祯为他心爱的小狐狸留住了侧妃的位置,心情才不至于太糟糕。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想她是聪明伶俐的,许多话不必说得太直白,她也应能懂得,便想要扯开话题。
“宝宝今天出门都做了什么?”
他随意开口,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实则下头已经撩开下裳在脱她的小裤,实打实地想要和她在这里做一回。
难得狐狸精醉一回,不趁着吃干抹净,就不是男人。
岁岁眼角温热,被他亲得迷离,下意识地应和着:“回家了,见了阿娘……珍品斋的芙蓉糕好吃,甜甜的……”
“是吗?”李祯揉了揉她的腿心,略糙的指腹磨着细软处,小狐狸哼哼地蹬着腿儿,大约是舒服的,也没太反抗,甚至腿弯还勾住了他的腰。
“我尝尝芙蓉糕的味道……”他瞧着气氛到了,她湿得也挺快,一手挑着她的下巴,要从她口中品尝糕点,一手扶着硕大,抵在水润处蹭蹭。
小船轻晃时,大船也即将靠港、抵岸……
他衔住她软软的唇,分身挺进去半个头,陷入紧致软穴里,正是情浓喟叹狐狸的温暖娇柔时,他毫无防备,被她一腿踹住胸口,一下踢开两尺距离。
突然的分开,两人具是愣怔。
岁岁早在他说那些话时心就冷了半截,又听他念叨芙蓉糕,想起今日遇见的那位郑小姐与她那脾气极大的小丫鬟,心中又怕又委屈。
不知将来还有多少气要受……
酒热上来了,一时昏头,怨这罪魁祸根的男人,气急了就抬脚踢了他。
也是没想到还真能把他踹开,所以逞了凶后,岁岁呆呆地,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则是惊愕,完全没想到她还来这出。
湖上冷风吹来,他腿间硬邦邦翘着的一根粗棍子晃了晃,才从沼泽地里出来,上头粘了一些湿漉漉的水渍,冷风吹着,凉飕飕的,实不好受。
虽说狐狸精使小性子的时候也不少,但却不常这般煞风景,败兴致,看来不给她立立规矩,她真是骑到他头上去了。
“余氏,你太娇纵了。”
他冷冷地掷下这句话,面色阴沉。
余氏、余氏,他极少这样叫她的,倒像是她变得和旁人一样了,不过是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妾……
岁岁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落的泪,脸上痒痒的,一摸才知一手湿凉。
她脖子一梗,眼睛一闭,冲他哭喊:“是!我骄纵了,我放肆了,你去找你的郑小姐去吧!”
李祯来不及发火,眼前忽然划过一道白光,刹那间他怀里闹脾气的美人就没了,化作一团雪白,一跃而上窗台,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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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润回来了……
(,,????,,)
打我吧,骂我吧,我就在这里接受大家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