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滞。
冥河边界遍布可怖无情的法印锁链,任何魔胆敢触碰就会魂飞魄散。
她的部众隔着可怕的封锁,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喜悦和期待。他们为她在穿越缝隙时幸运活下来欢呼,又期待她能顺利潜伏为他们,为魔界求的一线生机。
好似是授云的情绪在作祟,兰云云感觉心里泛起一阵阵难受和愤怒,对五界的怨恨和仇视潮水般涌上心头。
艰难的童年,匮乏到极致的环境,父亲母亲为了保护她牺牲在荒野,族人一个个死去,种种苦难的磋磨,尔虞我诈的过往,可怕残酷的记忆雪花屏闪播般在兰云云的大脑放映。
痛苦,好痛苦。
兰云云捂住脑袋。
她痛的恐惧的一时站不住,这样可怕残酷的记忆,一会儿视野里满是猩红的血色,一会儿是死一般的黑寂。
那是谁的童年?记忆里陌生的父亲母亲,远去的画面渐渐消散,兰云云却不自觉落下了眼泪。
她闭上眼,睫毛轻颤,赛雪的脸蛋更是浮上红丝,好一会儿这种暴走的情绪她才堪堪控制住。
惊执忧虑紧张的看着她,见到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大大圆圆漂亮的眼睛好像紫葡萄,却眸光闪烁,犹豫徘徊的眨了又眨。
她先是失神的呆呆的看着前方。
很突兀,惊执听见她闷闷的说。
是谁?
我是谁?
“什么?什么谁是谁的?”
惊执一愣,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
兰云云小嘴抿了抿,有些自嘲般低垂下湿漉漉的眼睛。
好半响,她才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坚定的惊执都莫名的心生怪异,她问:“那是要怎样,才能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