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玩行为艺术了?”
虽然诸星大的身上还残留着硝烟的痕迹,但他浑身无伤的样子任谁也猜不到他刚刚从好几颗手榴弹下面安全无虞。
诸星大:“……”
见他不回答,安室透漫不经心地试探:“组织的审核刚结束,你就出去做任务了?还是说……你有别的工作?”
他刻意地加重了‘工作两个字’。
虽然这样说,安室透却也没真的怀疑过诸星大,毕竟哪个组织会派出像他这样,跟琴酒的嗜血残忍都能相提并论的卧底。
反正他也只是‘合理’的怀疑。
如果组织能将他当做‘叛徒’的处理掉,那他也只好再帮帮忙,让火烧得再更旺一些了。
最好狗咬狗的和琴酒同归于尽!
原本想要暂时将蓝波寄放在明美家,等应付完琴酒再回去把他带走,但现在被安室透撞见,诸星大也只能在心中叹息。
不苟言笑地冷冷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某个忙于其他工作的大忙人,不回琴酒的消息,我这个情报人员不想独自承担怀疑,只能如此了。”安室透故意用冷嘲热讽的语气回话。
诸星大没有被他撩起怒火,而是眼神犀利地盯着安室透:“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对此,安室透保持着他的神秘笑容:“问情报人员这种事,你准备要付出什么代价?”
事实上,安室透原本想去并盛。
但就如风间给他的报告上写的那样,他明明是按照路线走的并盛路径,可是每次等他到的地方就会偏离并盛,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他已经在找并盛的入口用了四个小时。
要不是琴酒的消息,这会儿他还在继续找并盛的路上。
只是他也没料到竟然会这么凑巧的看到诸星大。
想起他查到有关诸星大的事。
安室透眼神微晃。
虽然不清楚诸星大的安全屋在哪里,但他有留意过他离开的方向,和这里是相反的两条路。
所以……
是他进入组织的那个契机么?
想到这,安室透的笑容愈发地甜蜜了:“你怀里面那个,难不成是诸星你的孩子?他好像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放在我的车里面,我可以帮忙看一会儿。”
“……”
表现的再纯良,他的内里也是组织的成员。
有关安室透的那些传言至今还流传在黑暗世界里。
被他看到蓝波,诸星大也没想过再私自藏起来蓝波,而是站在了他的副驾驶外面。
安室透伪装出的虚善笑容淡了些:“你什么意思?”
诸星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距离琴酒通知我的时间还有十二分钟,你觉着我们迟到后会面对什么?”
安室透:“……”
他听出了诸星大平静下的威胁。
如果不让他上车,他就会拖拽着他一起延期,到时候同样迟到的他也会被伯莱塔指着脑袋。
“呵呵!”
安室透看诸星大的眼神格外的阴沉。
他打开了车门的桎梏。
诸星大坐进去的同时把蓝波放在了右手边夹着,是安室透够不着的地方。
看着丝毫不掩饰自己防备的诸星大,安室透内心冷笑地打开了引擎,将油门加到最大。
坐他的车是吧?
正好,他新练的技术还没有让别人见过呢。
就便宜他了!
车辆如同闪电似的猛地窜了出去。
平稳的道路上那些正常行驶的车辆只感觉自己的窗边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接着就只看到一团的尾气。
“……”
“什么玩意就过去了?”
在别人的懵逼中,坐在车内的两人同样的不好受。
原本报复性的行径在这样畅行中逐渐地染上了癫狂,安室透的眉眼间皆是快意。
诸星大紧抿着唇,但他攥着车内把手的手青筋都爆了出来,有此可见他内心的翻涌并不如表面那么的平静。
而蓝波?
早在安室透起始时他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诸星大的怀里面飞到了车的顶棚上。
开始还用四肢扒拉着车壁的蓝波在上上下下,比过山车还要刺激的车技中脸色都发白了。
颠簸的路让他的嘴巴都张不开。
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委屈,以及一抹的害怕。
感到害怕的蓝波会做什么?
已经有过体验的诸星大深藏功与名。
对此一无所知的安室透沉浸在肆意前行的快乐中,原本要二十分钟的路程被他极限的压缩在了八分钟内。
诸星大默默地调整着身形,让他的身体更远离车窗玻璃的位置。
虽然手榴弹的威力不会在人的身上留下伤,但这些玻璃被炸开时还是会划伤人的。
肾上腺素飙升让大脑活跃度更高,安室透的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诸星大的身上,只是……
无论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轰——”
巨大的烟火出现在了天边。
这动静把正待在安全屋的两人都震到了。
稳稳端着可乐,没让它洒出来的山本武天然地问:“是有人在外面放烟花吗?”
绿川光:“……”
“我想应该不是,应该是炸弹炸了。”他语气温吞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