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忠王府到底是得罪了谁,要面临抄家的祸事?”
果微微偏头看过来,眼眸格外平静。
对他来说杀个人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是陛下。”
他好心展开怀中小心保存的那张纸给炎长生看。
不止是炎长生看到了,还有府里的管家、嬷嬷、三房的新婚夫妇以及老王妃。
众人瞳孔紧缩,身心已然凉了半截。
老王妃扶着炎长生苦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陛下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她先是欣慰的,少帝终于立起来了。
后是无尽的悔恨,先皇女帝待她不薄,她却养成这样一对不忠的儿子儿媳,确实该死,实在该死!
屋内一片哭声,各房的人只能看着家里金银财宝、布帛书籍被一箱箱地抬走,默默流着眼泪。
直到最后一箱被抬上车,侍卫过来报,果才叫上炎长生:“跟我走。”
跟大家想的不一样,炎长生并没有被押解,而是自己走出去,跟在这群抄家的恶人队伍后。
老王妃蹒跚送到大门前,老泪纵横。
等炎长生回头看来时,抬抬手,扇动两下,叫他安心去。
现如今,只希望陛下还留有一丝仁善,留忠王府一支血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四面环山的苍翠小道上,一辆驴拉的车慢悠悠地走着。
板车上躺着两个生物,一个衣袍干净却杂乱不堪的男子,外加一个比狗还大的黄皮老鼠。
这俩刚吃完十只烧鸡,是边走边吃过足了嘴瘾,现在仰躺着晒晒太阳,吸收日之精华,惬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