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平静说话的情况,很少见。
虞明清刚想朝着对方走去,却见刚才还鲜明且近在咫尺的人,立马像星沙一般风化散去。
他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把像沙子一样的星光,很快,这点点星光便又闪烁两下后消失。
手中再无半点痕迹。
虞明清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黑夜也还是那个黑夜,他觉得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勉勉强强才一个小时。
他重新闭上眼,想再梦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虞明清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空荡荡的楼房里,他其实还没有明确搬来的日期,冰箱里也就没有提前准备食物,可他也不想出门,不想叫外卖,不想打电话给家政给秘书。
他完全没有饥饿感,明明一天一夜只喝过一杯水,现在却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
这让他想到了几年前,刚刚得知自己父母的死讯,得知父母被卷入一场贪污案中,且基本罪名已定的时候。
无家可归,无计可施,几天没吃好睡好也没感觉,直到毫无预兆地晕倒在路上,被那时缠着他的江折意给捡到。
可现在没有人会捡他了。
接下来两天,虞明清都在罢工,一直待在那座空荡荡的楼房里,也就是这里住户之间离得比较远,互相不会打扰,否则以虞明清这样白天夜里都不见人影,更不见灯光,却偶尔又能听到动静的情况,恐怕早有住户说闹鬼了。
公司那边都有陈秘书把控,短时间内出不了什么问题。
从虞明清设计那些害死他爸妈的人一个一个走上末路后,就没人再敢小瞧他。
几年前,还有人见他这位虞家少爷落魄,沦落到给以前看不上的江家纨绔做情人,明里暗里,当面背地里,没少奚落他。
毕竟虞明清从前看不上的岂止是江折意,他是对所有虚度光阴不求上进花天酒地肆意妄为的豪门公子都看不上。
一朝跌落地狱,当然是想报仇的都来报仇了。
虞明清要是什么都不管,那他只要一直缩在江折意的房子里,那些人也不能跑到他面前对他说难听的话,但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当然不可能与世隔绝。
江折意又不能天天24小时护着他,那会儿没少人来找他麻烦。
后来他的事业有了起色,说这些话的人渐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