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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插播——希望花能理解(上)(1 / 2)

预警:存在较多篇幅的战损、残肢描写;包含口交、无套中出的利奥利夹心饼干(五条x花x悟);

“我很喜欢大家,也不觉得寂寞,但是总有地方、与其说作为一个人,不如说是作为一种生物和他们之间有一条界限。”

“我可以培养出花朵,也可以观赏她们,但是你不会有‘希望花朵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五条说。

他坐在夏油杰的旁边,这里是一个航站楼的候机厅。大厅明净敞亮,供乘客歇脚的排椅两边摆着绿植,玻璃幕墙外是无垠的蓝天和起降的飞机。

杰,七海,灰原,夜蛾,还有天内跟黑井,都在这里了。

咒术师不存在没有遗憾的死亡。虽说倾尽全力还是被宿傩击败,但他并没有多少遗憾的感觉。

那么,要死了么,大概吧。

他想。

穿着咒高校服的男人干脆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盯着咔哒咔哒翻动的数字牌发呆。

突如其来的,自后侧方传来一个耳熟得不能再耳熟的声音。

因过于优越的天资而产生的轻佻,张扬又磁性,富有魅力和个人特色的声线。

“仅仅是这种程度你就满足了?”

“哈?你谁啊?”

大咧咧坐着看时刻表的五条猛地向后扭头,像只脖子灵活的猫头鹰。颠倒的视野里出现大厅的吊顶,刺目的光线如同闪着光的刀刃片开波浪般起伏流动的大片网点。幕墙外的天空上,飞机仿佛在下坠。

墨镜片上倒映出一个微缩人影,桀骜不驯的一头纯白短发,硬朗的下颌线,肆意咧开嘲弄的嘴唇。镜片下的蓝眸慢慢眯起,缓慢上翻,扫过挺直的鼻梁,跟另一双纯粹的蓝眼睛对上。

“哟,你好。”他举起手权当打过招呼,随后插进口袋,非常不客气地左右扫视,“这里就是你幻想出的地方吗,死前走马灯?”

他惊叹着伸手扒拉一旁的绿植,活像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哇,看起来还挺真实的。”

五条舔了舔嘴唇,觉得牙根发痒。他一声不响地看另一个自己的表演,同时注意到一件事:现在,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候机大厅空空荡荡。

他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出现精神分裂了,而且分裂出的人格居然比本体还讨嫌,“可以请你不要玩了吗,快死掉的五条先生。”

“啊?你恐怕搞错了。”悟清清嗓子,假惺惺地挤出一个笑脸,宛如宝石般的深邃眼瞳直视拉着一张臭脸的五条。他伸出手,向下翻转,而后张开。一片草叶从手中轻盈飘落,“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看着一脸不爽抓住草叶扔开的五条,悟脸上的笑意加深,“毕竟我应该不会像你,被宿傩打得这么惨~”

他翻白眼回击:“行行行,知道你不是我了。你来就为了说这个?我又不是什么输不起的家伙……拜托另一个我对将死之人多少有点尊重吧,建议你趁早滚蛋哦。赶紧出门右转好走不送谢谢。”

“唉,你小子是油盐不进啊。”英俊得别无二致的男人哼唧。

五条已经变成某o田o时同款死鱼眼了:“怎么,死前和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自己对话再水一话拖到下周再死?对得起读者们花的钱吗,放哪里的漫画杂志上连载都要被腰斩的拜托。”他现在倒是看出来了,杵在眼皮底下的这个五条悟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说呢,这种细微的差别大概只有同为五条悟的自己才能感受到。这就像同一对猫爸猫妈生下的双胞胎,分别被不同的家庭领养。虽然外表相近类似,但性格和行为受环境的影响会相距甚远。

这个五条悟,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可恶的满足和幸福的感觉。这让他变得更可恶了。

“下面插播一则紧急通知:尊敬的各位旅客,由于我司计划性原因,原定于今日的全部航班已全部取消,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请滞留机场的旅客有序撤离,稍后会为各位提供改签和退票服务……”

“什么鬼?”五条猛地从座位上跳起,一把摘掉鼻子上的圆墨镜,瞪着眼睛震声道:“还讲不讲理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欸?!!”

“啊,花来了。”悟没有理他的即兴表演,转而望向旅客集中休息厅的进出口,脸上浮现轻松真实的微笑。“哒哒”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回荡,一时找不到声援。明亮的入口处出现了一个娇小的人影,阳光中纯白的蕾丝连衣裙呈现半透明的质感,她像一头轻盈的母鹿起跑,跳跃,越过闸机,起落的裙摆间露出精致纤细的小腿。

她飞快跑进大厅,甚至都没有左右张望,一眼锁定目标,径直朝他们在的这边跑来。在明晃晃的光线里,五条清晰看见了,女孩悲伤的脸孔和鲜明的泪痕。

“我本来不想管的,是花一定要我来。”五条看着她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美丽的脸转瞬即逝。悟叹息着用披在身上的风衣把花拢紧,隔着外套摸摸她的头,“但是看到你被宿傩打成这样,还是有点不高兴。好~丢~脸~啊~,要是被那帮家伙知道了,肯定要被笑死了。”

“喂,五条,随便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悟说,“总之,别再让她哭泣。”

他很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慰泪水汪汪的女朋友不该是你作为对象的应有之义。但脑海中那张充满悲伤和泪水的脸,却像扎根一样挥之不去,甚至愈发地鲜明深刻。仿佛幻觉一样,胸前浮现了被人依偎的温暖感觉,和泪水打湿衣物,似乎能渗透皮肤,一直深入到心里的微微凉意。

五条尴尬地咳嗽两声,慢吞吞地挪近一点,再挪近一点,最后忍不住翻白眼:“我说你至于这么瞪我么……虽然是挺有夫目前犯那味。”他慢慢朝自己怀里包住的少女伸出手,轻轻按在她头顶,然后温柔地抚摸。这场景有些奇怪,他不禁脑洞大开,“有点像在摸我性转后的大胸哦……”

坏了,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笑话很五条。”悟评价道。怀里被做功考究的风衣蒙着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想从男士衬衫和呢子布料构成的庇护里脱离。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欺负别人女朋友的爱好。”

娇小的少女默默地站在原地,蔫蔫地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好像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任性行为带来多大麻烦似的。五条弯下腰,歪头去瞅她的脸。他不看还好,凑近一瞧又从她的眼眶里激出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水。

“干嘛这么伤心,人总是会死的嘛。”他双手叉腰,装作无所谓地直起腰,转开脸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别搞得好像输不起一样。那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诅咒之王欸,我已经尽力了。也许跟他生在同一个时代……嘛,事到如今再说这种假设已经没意思了。天天睡不饱觉到处打咒灵很累的啦,下班万岁!”

说完,五条用眼角余光悄咪咪打量她的表情,眉毛顿时痛苦地拧紧,“喂喂喂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他噔噔蹬连退好几步远,“那个生活幸福快乐性格成熟可靠的五条悟,别光愣着,快想想办法啊!”

在接踵而至的安静里,女孩仰起脸,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她努力地吸吸鼻子,眼皮和鼻尖都有点泛红,哽噎着说:“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她的神情太过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地方让他感到不愉。但那双笼罩着泪雾的眼睛,其中蕴含的真诚和乞求,让他没有任何被怜悯的感觉。这就很难办了啊,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五条不禁痛苦抓头,大概是快领盒饭了,他干脆也放飞自我了。

沉默良久,五条慢慢开口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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