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扎布苏脱掉衣服,跳入湖中,一把托娅揽出了水面。
扎布苏知道她喜欢这样和自己无理取闹,她大笑着:“大哥你轻点!痒痒!”
扎布苏浑身赤裸,在月光下,健壮的胴体散发出幽蓝的光,托娅的手如一条小鱼儿,肆意地在每一块肌肉上游走:“你昨天才洗过澡,白洗了。”
托娅伸出拳头,狠狠捶着扎布苏结实的胸膛:“为什么不理我?”
扎布苏抱住她的拳头,注视着她湿漉漉的小鹿眼:“托娅,你喜欢牧仁吗?”
托娅迟滞了一下,似乎自己问过大哥相似的问题,她扭过头去看被惊飞的苍鹭和红嘴鸥:“当然不喜欢!他就是个傲慢又没种的窝囊废,怎么比得过我大哥!”
扎布苏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轻轻地扭过来,他凝望她,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她的额头,理顺她凌乱濡湿的发丝,他没来由地呼吸急促,只好将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这个吻很有力量,带着霸道,像是某种宣誓。
托娅像只柔软的小猫,乖顺地抱住扎布苏,这是他们兄妹俩的默契,扎布苏常常用吻额头的方式抚慰自己,她喜欢这样,感受大哥冰凉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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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察玛起床察看床下的那一箱子妆奁,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绸缎成了一堆死灰,上面还有一摊黑血和腐肉,奇臭无比,她仔细一想,气冲冲地找到了托娅。
托娅拒不承认:“别赖我!我昨晚一直扎布苏和特木尔在一起!不信你问他!”
扎布苏点了点头,扒拉扒拉惨不忍睹的妆奁。
察玛犀利的目光又落到特木尔身上,托娅瞪了他一眼,他连忙点了点头,察玛是信特木尔的,特木尔性子本就直率,又和托娅不亲近,没有偏袒她的理由,简直要比扎布苏还诚实,察玛不得不信:“你们对天发誓,这不是你们弄的?”
扎布苏和特木尔异口同声:“真不是!”
托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怎么舍得糟蹋?”
察玛不得不相信他们兄妹三人,颓然地坐在地上,望着遥远的天穹,又低头怜惜地看着付之一炬的妆奁,心中发问:“难道这是神的指引?都兰做不成扎布苏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