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马,哼。”
喜鹊这时候才注意到乌鸦翅膀似乎没怎么动过,“算了,像我这么善良的小鸟,今天就先原谅你了。其实我是带着正事来的,都怪你,把我要说的话都忘了!”
“有话快讲!”
“还记得山大王说要举办一个宴会吗,下个月就开了,所有的未配偶的妖兽都可以参加?”
“相亲?”乌鸦拔高了音量,“怎么突然搞这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壮大妖兽队伍嘛!修炼成精的妖兽当然越多越好啦,妖多了,旁边几个山头还敢过来犯贱吗。”喜鹊叽叽喳喳地说着,小脑袋边跟拨浪鼓似的摇摆。
“听起来好无聊啊,我不去。”
“每个参加宴会的妖,都有一份亮晶晶的礼品哦!”
“下个月我的伤肯定好了,去的时候叫我。”
基友跟它继续拌了几句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乌鸦又花了大力气把门关上。
乌鸦看着基友在空中一瞬即过的身影,觉得翅膀也有些痒痒的,等到伤口好了,一定要洗个澡才行!
“让开,快点让开!”一大帮人声势浩荡的走在街上,队伍里的人统一穿着黑色衣服,领头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赶着路边看热闹的观众。李朗看到这幅情景,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条街是他们开的,真讨厌。”女人怀里抱着小孩子,时不时摇晃着它,“把我宝宝都吓醒了,继续睡哦小可爱。”
“其实也差不多了,谁不知道他们是这条街的地头蛇呢,黑白通天。”旁边的老人说。
“再厉害,这段时间还不是被老大骂了个狗血淋头,谁不知道他们把运输的贵重首饰弄丢了,整条街翻了一遍都没找到!”身边的男子愤愤不平的说。
李朗沉默的听着他们低语讨论,心想这些人还挺霸道的,只能等他们走后再上街了。
走着走着,发现路边新开了一家宠物店,说不定能买到心意的鸟窝,李朗打算上前看看。
进去逛了一圈,李朗让服务员推荐了一下,发现没几个合适的,款式大多以只有支架的鸟笼为主。李朗想着家里那只小鸟成天趴在窝里,跟没骨头似的,这些鸟笼得站着,应该都不适合它。
打算走的时候,余光瞄到一个浅黄的窝,方形的盒子在里面铺了层垫子,李朗心里一动,“服务员,这个窝多少钱。”
“你好先生,这个是猫窝来的。”
“没事,就要这个。”
李朗打开家门,先把拖鞋换上,准备把鸟挪进新窝的时候,发现小鸟竟然不在窝里,心里一惊,四处张时,看到乌鸦站在窗边。
鸟窝离窗户隔着一段距离,不知道它是怎么挪过去的。李朗走过去,轻轻的把它抓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发现翅膀本快愈合的伤口竟又渗着血丝。
“怎么回事,之前的伤口不是快好了吗。”李朗呢喃道。乌鸦嘎嘎嘎的叫着,李朗想他可能是饿了,把饭店里捎来的水果拿了出来,推到它面前。
“吃吧,以后等你翅膀好了,我就带你出去溜达。”
乌鸦把头凑上头,一副等待抚摸的样子,李朗顺了顺它的毛,心想这小东西还挺亲人的。上了一天的班,打开门能有个活物等着他,虽然它不会说话,但不知怎么,李朗找到了一丝家的感觉,能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花钱也要养宠物了。
今天带的果子比前几回新鲜,不错。乌鸦眼珠子溜溜的转着,盯着面前的水果。一转眼功夫,面前的果子一扫而空。
“总是喊你小鸟感觉不太好,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小黑,你说怎么样呢?”
李朗趴在桌子上,手指轻点它的脑袋,“你看你全身都是黑色的,我想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小黑!”李朗弯了眼角,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摸着它的毛,唤着它的新称呼,“小黑。”
我看你才适合叫这个名字,乌鸦暗暗吐槽,可是不被发现它是妖怪,只能当做没听见。
李朗这时才想到有正经事要做,推开椅子站起来,把以前的窝挪到一边,拿出了自己刚买的新窝。
“这个窝挺软的,我用手测了一下,今天你就睡新窝吧,小黑。”
乌鸦新奇的看着这个窝,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没想到这个人真买了啊,还真比以前那个垫子软!乌鸦对此非常满意,开心的嘎嘎嘎叫着。
“许,安静点,会影响到邻居的,隔音不好。”李朗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对着一只乌鸦自言自语。可是有点上瘾,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奥密斯坐着新买的梨花木椅子,抿着仆人端过来的茶,悠悠开口:“有点烫了。”
管家在一旁,弯腰站着,“好的,下一次我会让他们更加注意。”
他的品味一向苛刻,虽然出的工钱不少,但这已经是今年换的第五个管家了。
“对了,人找到了吗。”奥密斯突然开口,金色眸子直勾勾盯着管家。
“还没有,我已经让他们加快进度了。”管家诚惶诚恐的说。奥密斯的管家不仅需要负责府中事务,有时一些不太好吩咐手下人干的事情也要他插手解决。
“嗯,越快越好,一定要在外阁找到他之前,把他带回来。”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今天厂里放假,李朗打算白天在家里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兼职。
小黑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它似乎按耐不住飞翔的心思,在屋子里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时而跑到厕所里,时而跳到柜子上。李朗看着它这幅活泼的样子,一时间忘记了它伤好了的事实,急忙赶到它的下面想在它摔下来之前接住它。
小黑这几天格外的活跃。昨早李朗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厕所水流哗哗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在床上赖了一会,觉得水流没有停下来的痕迹,把被子掀开打算去厕所看看,发现了一只黑色小鸟在水龙头淋着自己的羽毛。
李朗想不出来它是怎么做到的,分明他在冲凉时就已经把水龙头拧的紧紧的。
此类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李朗拉开椅子打算坐下吃饭时,余光瞄到东西堆积的角落里有一些他之前喂给小黑的食物。
李朗有时觉得自己不是在养一只鸟,而是在养一个调皮的小孩,有些烦恼但甜蜜着。
今天小黑不知道几次站在窗边发呆了,李朗走过去,把它端起来,细细的检查着翅膀上的伤口。
真的已经痊愈了,或许到了放飞它的时候了,毕竟它是一只在野外生存的鸟兽,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手养鸟,它有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也有回归天空的自由。
楼上有个天台,平常鲜少人停留,楼层也高。李朗把它带到了这里,小黑一路上都很听话,没有乱动也没乱叫,像个玩偶似的呆在他的怀里。
“小黑,最后再喂你个水果吧,你可以飞走了。”李朗把它放到天台的围墙上,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块水果喂它。
乌鸦乖乖吃完了。李朗顺了顺它的毛,“飞吧。”
小黑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转眼间扇动翅膀,往天空另一端飞去。
李朗沉默的仰着头,忍受着它在空中极速掠过的痕迹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小黑飞走后,李朗总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喜欢总是在屋子里呆着,打算去公园散散心,晒晒太阳。
公园不大,人群三三两两散开。
李朗在街边随便买了一点鸟饲料扬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鸽子被召唤过来夺食。它们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