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面对席燕生的步步紧逼,白苓落荒而逃。
&esp;&esp;她没有想到,解救她的那通电话竟是宗月璞打来的。
&esp;&esp;看到门内那个挺拔伟岸的身影,白苓打开随身携带的梳妆镜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确保没有斑驳脏乱,下车快速抚平衣角的褶皱,这才抬头挺胸走进茶馆。
&esp;&esp;安晴的花边新闻满天都是,安家人却对此讳莫如深。
&esp;&esp;媒体堵在安志骁的报社还有舞院附中的门口,试图蹲点到当事人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esp;&esp;安志骁告了病假,年前的工作全部都推掉了。
&esp;&esp;安晴被周蔚扣在医院,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esp;&esp;周然闭门不出,周家围得跟铜墙铁壁一样。
&esp;&esp;白苓联系不到安晴,心中惴惴不安,她不清楚事情到底进展如何,安晴最后究竟是成功得手了还是失败了。
&esp;&esp;她恶毒的想,大概是安晴的计划成功了才会如此吧。
&esp;&esp;若是周然没事,应该尽早出来辟谣才对。
&esp;&esp;那个小丫头怕是在那晚,就被那几个她找来的流氓混混骑了无数遍,肏到下不来床了。
&esp;&esp;周家丢了脸,所以才会让周蔚这么生气处理安晴吧。
&esp;&esp;白苓眼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志得意满。
&esp;&esp;呵,他周蔚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玩得团团转,料他们怎么查,也不会发现她和安晴的关系,更不会查到一丝一毫和她有关的手笔。
&esp;&esp;安晴是个聪明人,牺牲她一个,总好比牺牲她全家。
&esp;&esp;她手里捏着安晴母亲的生死,就算被抓进去也总是要顾及些她的家人。
&esp;&esp;而且她背后有白家和席家撑腰,她就算被安晴供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esp;&esp;比起她这个尊贵的少夫人,谁又会相信一个心狠手辣歹毒心肠的小女孩呢?
&esp;&esp;而且宗鹤璞发现周然被千人骑万人操了,肯定也不会再喜欢周然。到时她再带他一起去两人曾经去过的地方,说几句甜言蜜语,勾起两人共同的美好回忆。那鹤璞就会彻底放下心结原谅她,从此全身心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esp;&esp;等她生下孩子,两人就移民去国外。
&esp;&esp;什么王权富贵,她白苓才不稀罕。
&esp;&esp;白苓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美好的幸福生活在向她招手。
&esp;&esp;怀着激动忐忑的心走向宗月璞,模样更加端庄肃穆,仿佛她此刻走的不是茶馆的小径,而是通往两人幸福的阶梯。
&esp;&esp;“鹤璞!”
&esp;&esp;白苓努力夹起嗓子,柔声细语地唤道。
&esp;&esp;男人坐在角落的沙发椅上,双腿交迭,垂眸深思,那副禁欲沉稳的气质,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叱咤学校的风云才子,和回忆里的样子逐渐重迭,白苓心中更加激动,三十多了仍然沉浸在少女怀春的喜悦里,没了理智。
&esp;&esp;宗月璞转过身来,浓眉淡淡扫过白苓,“你来了。”
&esp;&esp;“嗯,一接到你电话就过来了,”白苓在他对面坐下,撩了撩头发,柔情万种,“鹤璞,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sp;&esp;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搔首弄姿的女人,宗月璞缓缓舒出一口气,心底的仇恨愈发肆虐,想起什么又极力克制住情绪,开门见山道,“白苓,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esp;&esp;男人公事公办的样子让白苓期待的柔情落空,冰冷的质问将她打回原形,笑意顿时僵在原地,白苓不自在的撇开眼睛,“鹤璞,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事是我做的?”
&esp;&esp;“我不清楚你在问什么。”
&esp;&esp;“呵,白苓,我们就别再绕圈子了。”宗月璞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气,气定神闲,“需要我提醒你吗?安晴在我手里。”
&esp;&esp;锋利的眉眼直视过去,看得白苓心下慌乱,一阵胆战心惊。
&esp;&esp;她不知道宗月璞说的是真是假,咬唇低头飞速思考。
&esp;&esp;究竟是安晴真的反水,警方掌握了确凿证据,亦或是为了诈她说出真相。
&esp;&esp;殷红的唇瓣被咬的微微泛白,白苓下意识摇头否认,眼眶含泪,故作委怜姿态哭诉着,“鹤璞,你怀疑我?安家的事和我怎么扯得上关系,我甚至都不认识你说的安晴。”
&esp;&esp;“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说着擦掉脸上的泪痕就要起身离开。
&esp;&esp;宗月璞冷冷一笑,不经意朝身后一处隐秘的角落瞥去,倾身拽住她的手腕,低头靠近她。
&esp;&esp;英俊的男人和身形纤细的女人贴的极近,在外人看来像亲密相依的恋人拥吻一般。
&esp;&esp;男人的呼吸喷洒在面上,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esp;&esp;“白苓,是不是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抓你进监狱。”
&esp;&esp;“为我的家人偿命。”
&esp;&esp;大概是男人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白苓不由得身形摇晃,后退几步。
&esp;&esp;在这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她和宗鹤璞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sp;&esp;横跨在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已经无法转圜泯去,他们这一生注定要不死不休。
&esp;&esp;脸上血色尽数褪去,肚子硬的像铅球,坠坠的生疼。
&esp;&esp;白苓脚步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却被男人一把扶住,温柔谦和的嗓音如同钝刀割肉,令人通体生寒。
&esp;&esp;“席夫人,还是当心些肚里的孩子,席先生一定很期待这个孙子。”
&esp;&esp;冰冷的柔荑死死抠住宗月璞的手腕,白苓眼底猩红,恐惧、紧张、不安、害怕,混杂在一起,整个人仿佛掉进泥潭,艰难的喘气,“鹤璞,我、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对不起…”
&esp;&esp;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脑后,就像过去曾做过无数次那样,宗月璞轻轻开口,“不,白苓,我从未恨你。”
&esp;&esp;“我只是想要你死。”
&esp;&esp;再也支撑不住,白苓跌坐回沙发,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esp;&esp;男人不再留恋大步转身离开,留白苓独自坐在原地。
&esp;&esp;不远处,茶馆的二楼。
&esp;&esp;席朝从石柱后走出来,看着方才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画面,男人看不清容貌,但气度不凡,想起外界的风言风语,脸色顿时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