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转眸对风驰道:“走。”
马蹄踏破雪痕。
风驰牵马同行,踌躇片刻,终是低声道:“爷,李将军不可信。”
我注视前方,神情未动:“信与不信,要看他做什么。下次他再来,不必拦。”
风驰收声,低低应了一句:“明白了。”
我回头望去,雪与风一并卷来,扑面即化。
李昀仍立在原地,背影孤直,被寒风裹得模糊不清。
我眯了眯眼,心中一阵冷意。
夜色如墨,丛林寂无声息,瞬间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待回去后没两日,卫泉竟亲自来到客栈。
他神色自若,衣冠整饬,仿佛那日将我困于火海之人,另有其人。
他佯作关切,语气温和:“听闻弟弟受了惊,特来探望。”
末了,还笑吟吟地说:“真是怪事,那仓库不知怎的,竟平地起火。账册、银两,一并烧成灰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同众人交代才好?”
我盯着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不急。总归还有些时日。说不定,那些东西又会自己飞回来,也未可知。”
他闻言一怔,旋即冷笑一声,撂下句“好好养着身子”,便拂袖而去。
我坐在原地,望着他大摇大摆的背影,心头的寒意一寸一寸结成冰。
掌心收紧,指甲深陷入肉,血腥的疼让我愈发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