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红晕。
“秋夜露重,朝朝,你说呢?”
好一朵娇艳的莲!
误入藕花,[1]而今这玉人也学着醉鬼那副模样寻花,荷露清香,有一股淡淡的清甜。
兰姝将柔软的莲足踩着他的背,无力地贴着床榻边缘,她仰着脑袋不知所措,耳畔唯有夜里的蝉鸣与青鸡在荷池弹跳的声响。
想必屋外有着大片的荷塘,水声绵绵,那走鱼起了玩水的兴趣,时而在水里撒了欢地抽蹬,时而驻足停在莲叶上,绵长的水声响彻入耳。
青鸡又唤走鱼,它可比鱼儿更加欢脱,然它到底是个畜生,逃不了被玉人捕捉的命运。
“朝朝,你摸摸这青鸡。”
许是男子嫌那青鸡太过聒噪,索性扶着它置在小娘子手心,任她抉择它的生死。
兰姝不肯上手摸,青鸡却是爱得紧,在她柔嫩的掌心跳了跳,甚至还卡在她的虎口处不肯出去。
“夫君……”
男子神情自若,他低笑一声,“朝朝,你大病初愈,夫君今晚不弄你。”
他非洪水猛兽,怎么也要将小娘子的身子养好了再说。
其余的,他都可以不计较。
可兰姝会错了意,她垂眸掀起眼帘,那不知死活的青鸡轻轻晃动着,仍想从她虎口处跳出去。
兰姝将虎口一收,索性将路堵死了。
“那,那朝朝帮你。”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小娘子柔柔弱弱地将手指摁在青鸡上,纵使方才它在荷池里戏了一场水,它的皮肤仍旧有着淡淡的温意,且它的皮肤滑溜溜的,湿软。
然青鸡本就是皮包骨的身子,它也只有表皮有些软意,底下可是包裹着它坚实的骨骼。
兰姝的左手包着它的身子,她壮着胆子用右手一寸一寸抚摸,它的脑袋略圆,身子胖乎乎的,很壮硕,想来这物定是吃好喝好,才将自己养得这么肥硕。
“夫君,你这青鸡,定是个嘴馋的。”
若不是个馋嘴的,怎会这般粗壮?
他冤枉!
他一个九尺男儿,日夜为她祈福,半点荤腥不沾,就连小团子每日用的都比他多得多,甚至小团子还时常偷喝他的白粥,末了还要面露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