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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权贵轮番精养 第145(1 / 2)

正当她折路而返之时,路上又遇到了谢应寒。这人着实粘人,每当他下值之后,便要同她纠缠好几个来回。

“姝儿妹妹,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兰姝越过他,显然不愿搭理,烦人精。

“莫气了,下回不在小嫣面前弄你。”

这人说话时脸不红,心不跳,气得小娘子将竹篮狠狠砸向他。

“姝儿妹妹这是要谋杀亲夫?”

小娘子怒目圆睁,恨恨地瞪向他,心里升腾一股怒火,险些逼得她开口怒骂。

“好了,寒哥哥背你。回来时路过知味斋,买了你爱吃的金丝桃酪。”

兰姝一听,偃旗息鼓,也不再忸怩作态,乖巧地上了他的背。

而不远处的小山包,那些花花草草扎根于地底下,静静地立着,不再随风飘扬,只目送小娘子离去。

今日清晨她被谢应寒压在榻上狠狠吮了几口,恰好林书嫣将醒未醒,将小娘子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一紧,那人也不好受,进退两难,两人都疼。

用膳之时,大魔王也起了坏心眼。两人隔得近,他手持调羹,搅和着碗里的汤汤水水,水渍声伴随着喝粥的声音一同响起,三人面上无一异常,桌子底下的流苏绣花鞋却死死踩着男子的皂靴。

如今林书嫣不再常驻铺子,但谢夫人却时常拉着她逗弄谢知亦。于是待她一走,兰姝这才舒了口气,却也是恼上了大魔王,狠狠踹了他一脚。

前两年林书嫣与谢应寒没有一儿半女,谢夫人甚至动了纳妾的心思,明里暗里催促他俩赶紧要个孩子。谢家阴盛阳衰,也的确迫切地需要一个继承香火的子嗣。

林书嫣顶着婆母施加的压力过活,人也跟着憔悴不少。

不仅谢夫人敦促她,就连长公主那边亦是咄咄逼人,好几回想让谢应寒纳了李嫣儿。

也是巧了,长公主的贴身婢女亦是名唤一个嫣字。

然她心里门清,谢应寒对她丝毫没有兴致,否则也不会夜夜宿在花朝阁。

当然,谢应寒也没做得太过分,时不时在他母亲跟前转悠,做足了假象。

谢夫人送来的坐胎药,她在老嬷嬷的眼皮子底下尽数喝尽。黑乎乎的汤药,她被苦得心里反酸,得吃好几粒蜜饯才能压下。

然就在去岁的的某天晚上,榻上突然沉了沉,多了个人的呼吸,正好那日她喝了婆母送来的鹿血酒。

一夜沉沦,如此反复几日之后,她果然有了身孕。

夫妻俩并未多说一句,而林书嫣知道,他是想要个孩子了。

谢知亦这个名字,是长公主赐的名。

知亦知亦,其谁知之,盖亦勿思。[1]

旁人皆以为长公主心系李薇儿,传言她是长公主的私生女。她尚且不知此事真假,然她唯一能断定的,就是长公主心系谢应寒。

怀安长公主已年过花甲,她创立南风馆之时,刚过不惑之年。

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寻欢作乐也好,揽客招财也罢,她去公主府不过几回,便确信了她对谢应寒的心思。

而她同她,实则是一样的。

比起应付谢夫人,她更宁愿与怀安长公主喝茶品茗。

李嫣儿更是不足为惧,她就没有将那丫鬟的小把戏放在眼里,如若不然,谢应寒早该将她抬了进来,而他也休想踏进花朝阁半步。

…………

乳母时常耳提面命地告诫他,他母亲生他之时,凶险万分,疼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下他,要他牢记于心,万不可招惹母亲生气。

可她没说,莲瑞园那位,并非他的生母。

他今年两岁有余,据他所知,他的父亲是大铎的三王爷,底下还有一个胞妹,单字一个霞。旁人都道他俩是双生子,可他自小聪慧,他能走能跑之时,明霞尚且还在榻上沿爬。

他曾问过乳母,为何霞妹妹不能同他一块儿玩,乳母闪着眸光告知他,霞妹妹身子虚弱,为此,他更应该要好好保护妹妹,不可叫旁人欺负了去。

妹妹同府上唯一的夫人住在莲瑞园,他父亲的妻子名唤玉舒,旁人都称她为舒夫人。

她生得貌美,是个温和的女子,王府的人都极为尊敬她。

他又问,为何自己不能同妹妹一样住在莲瑞园?

乳母回他,男子汉应当独立自强,不可做躲在女人身后的小郎君。

他深信不疑,是以每回上莲瑞园请安,都是他最开心的事。

刽子手老刘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可他还知道,他烧的一手好菜。

他和明霞生辰之时,老刘头给他做了一柄糖剑,不知为何,被明霞暗中拿了去。

她正欲放嘴里咀嚼之时,舒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一把将它夺走,掷在地上,威风凛凛的大宝剑立时碎成几截。

明霞是个爱哭鬼,嬷嬷朝舒夫人告状,说是他故意拿给明霞的,那是舒夫人第一回训他。

父王事务繁忙,他时常不在王府。他无人倾诉,隔日去请安时,舒夫人却主动向他道歉,他内心五味杂陈。明霞没心没肺,依旧笑着扒拉他,那一刻,他原谅了她们。

然,有一便有二,明霞总是于他请安之时,哭闹不休。

她一哭,舒夫人便亲自去哄,与对他的严厉不同,她看明霞的眼神异常温柔。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是兄长,总是要让着妹妹的,他对此毫无怨言。

待明霞能摇摇晃晃走路时,她时常拉着自己躲起来,然后再吓一遭严嬷嬷,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前几日,明霞又拉着他藏到舒夫人的箱笼里面,他俩等了好久也没人来找。明霞觉多,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他正欲将她抱出去之时,屋子里却传出严嬷嬷的说话声。

“夫人,您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躲于暗处的小郎君放下了正高高举起的双手,他心跳急促,即便他深知偷听不是君子之举,但此刻不容他多想,他想听听,自己的母亲会不会谈论他,又是如何看待他的?

果不其然,他的预判很准,外面那对主仆谈论之事的确与他有关。

“此事不必再提,我待明鹜有如亲子。”舒夫人声音温和,即便拒绝嬷嬷的提议,也是好言好语,她鲜少动怒。

“夫人,这没有血缘的孩子是养不熟的咧。小郎君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上回生辰之日,他就想拿糖剑伤害霞姐儿,此子日后必当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那位温和的舒夫人若有所思,严嬷嬷见她神情略微动摇,继而道:“您尚且年轻,虽说王府上下谁都尊您一声舒夫人,可王爷时常不在府上,您当与王爷亲近些,生个自己血脉的子嗣才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王爷大业成后,您也该有自己的嫡子才是。否则到时候,哪还有您说话的地儿。”

莲瑞园上上下下都是舒夫人的人,严嬷嬷在她们的地盘,自是随心所欲地表抒己见,半点没有保留。

小郎君手心微凉,额间冒着冷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未想过,自己孺慕多时的母亲,居然不是生母。

不争气的眼泪挣扎着从眼眶中溢出,他仿佛失了所有力气,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段之来寻他时,他怔怔然看着熟睡的明霞发愣,眼里毫无生气。

“带我出府。”

皇家子弟开智早,小郎君眼下理清思路,他想,他应当是他父王的妾生子,亦或是,某个女人不要他了。

段之面露难色,“鹜少爷,王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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