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明河落下眼泪。那是一颗一百年就该落下的眼泪,在心中积压了数百年,才终于找到流出的机会。
“预言说,一百年后,阿拂就会回来。”
“是,他没有骗你。我回来了。”
贺拂耽滑下鲸背,在独孤明河面前蹲下身来。他万分珍惜地捧起独孤明河的脸,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早该告诉你的。”
他看着面前人微笑,琉璃一样的眼睛倒映着万千流转星光。
“我也喜欢明河。”
独孤明河怔怔望着他,仿佛他的话是难以理解的天外梵音。
“我在做梦吗,阿拂?”
贺拂耽的回答是把人深深拥入怀中。
不是梦。
这样长久的、温热的怀抱,即使是在梦境里也太过奢侈。梦中的阿拂总是远远站在天际,偶尔低头看来一眼,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