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口干了会不那么苦。就算我年少时喝药,也不曾这样娇气。师尊还要不如当年的我吗?”
骆衡清却不答,仍旧专注地看着面前人。
“想吃蜜饯。”
“……好吧。”
贺拂耽放下碗,拿起一颗蜜饯喂到床上人嘴边。裹了糖渍的果子很快被叼走,指尖也像是无意之中被湿润地一舔。
旁边安安静静看骆衡清喝苦药汁的白虎立刻不高兴了,扑进贺拂耽怀里,哼唧叫着也要吃好东西。
贺拂耽失笑,在它后脖颈上摸了一把。
“你是小老虎,小老虎不能吃这个。”
白虎不听,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贺拂耽怀里拱来拱去,闹得他都没有办法继续给床上人喂药,只好捧着它的脑袋亲了一下。
白虎立刻安静下来,心满意足地趴在贺拂耽脚边,头枕在床边脚踏上,一双大眼睛向上看着贺拂耽,眨也不眨。
骆衡清冷眼看着那畜生撒娇卖痴,却在见贺拂耽抬头看来的一瞬间,立刻换回温和神色。
“阿拂把它养得很好。只是太能闹腾了,我听着有些头疼。”
“师尊是想我把它带走吗?”
骆衡清心中一紧,开口却是云淡风轻。
“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望舒宫清冷,热闹一些也好。”
他不敢再说什么,一口一口喝着药,只是双眼久久凝望着面前人。
看得贺拂耽都有些奇怪:“师尊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阿拂近日都穿黑衣,为师觉得新奇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