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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第67(1 / 2)

独孤明河侵上前,一只手捧住面前人的脸,凶猛地吻上去。

另一只手则向下探下,绕过腰腹,来到尾椎。

然后,继续。

贺拂耽很安静地默许着一切,只在某一刻稍稍一动,但不是拒绝,而是搂住面前人脖颈,让自己更深地陷入他怀中。

独孤明河很耐心地探索着,碰到深处时感到搂住脖颈的手臂一下发紧,便是一声轻笑。

“咦?找到了。”他嗓音喑哑,“在这里啊,为师——记住了。”

某两个字故意拖得绵长暧昧,贺拂耽喘了口气。

突破禁忌的隐秘快意的与双重背叛的羞愧让他眼角都被刺激得渗出微微泪痕,却仍旧没有放手,而是道:

“继续。”

独孤明河愣了一下,那一刻神色间居然有些茫然无措。

片刻后他像是才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腾出一只手,慌乱从乾坤囊中取出一物,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贺拂耽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抬头看去——

居然是一本书。

书页上的图画似曾相识,只是没有那么精良。与那些图画相关的记忆瞬间重回脑海,贺拂耽脸颊上陡然浮起一层薄红,犹疑道:

“你——不会?”

独孤明河瞬间面红耳赤, 犹自嘴硬:

“我怎么可能不会?我在人间那么多年!还轮回三百世!见多识广好吗!”

“那你怎么不来?”

贺拂耽稍稍坐起身,视线从那本书上缓缓滑过,再慢慢移到面前人红透的耳根。

“照本宣科可不算是好师父。”

“……”

独孤明河垂头丧气, “骆衡清手里那本双修功法,是最好的一本。我怕比不上他, 让阿拂嫌弃。”

贺拂耽轻笑:“你又不会, 怎么知道哪本好?”

“爱书之人岂会看不出哪本书更好?你看那装帧、画工,还有字里行间笔者的文采,我这些加起来都比不上那一本。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拿来送给阿拂。”

“好吧。”

贺拂耽失笑,“既然明河这样妄自菲薄,那就——”

以为他要反悔, 独孤明河立刻急道:“阿拂!”

贺拂耽却按住他的肩,翻身骑坐到他腰腹上, 居高临下望来。

“——那就我来吧。”

独孤明河哑然。

他怔怔看着面前人坐在他身上, 半扭过头去,一只手探入衣袍, 咬着唇的模样似乎有些难以忍耐。

几缕墨发随着动作滑落到胸前,散落在独孤明河身上,蜻蜓点水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过。

他紧紧盯住面前人, 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炭火的灼热, 冷冽的溪水也像是变作岩浆。

只有面前人身后手腕上的镯子, 不时相触,饮鸩止渴般的一瞬冰凉。

“可以了。”

再开口时贺拂耽声音有些喑哑。

他抬眸看了眼身下人的面孔,那双红瞳中此刻正安静地、痴迷地注视着他,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仿佛这世间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眼睫轻颤,像是被视线烫到一般,扭头回避开去。

停顿片刻,向后靠去。

腰肢轻晃,很认真地在努力着,又无端风情冶艳。

独孤明河蓦然睁大眼,搭在那杆纤腰上的双手骤然变得大力,很快又放开,在攥出的红痕上轻柔地摩挲。

神志迷乱之下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万分柔情地想去吻面前人的眉眼唇角,却被一次次按回去。

百般索吻却不得其解,他终于稍稍清醒些。

伸手掰过面前人的脸颊,看清那双微红的双眼中,毫无沉沦,只有一片冷凝。

冷淡、倔强,不像沉迷于情爱,而像是在解一道难解的题。

累到再也跪坐不住,俯下来攀住身下人胸膛勉强撑住身体,也仍然不肯停下。

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他要翻越、征服这座让他曾经畏惧的高山。

“阿拂……”

独孤明河茫然中轻声开口,“你在把我当成谁?”

贺拂耽似是没听明白这句话,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去。像是只是稍稍从自己的世界里分出半个眼神给他,然后又我行我素地沉浸回去。

那一眼冷淡、轻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无法跨越的时间与空间,尽管身体如此紧密地相连,但他们的灵魂永不相逢。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情|欲,都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独孤明河为这个眼神神魂颠倒,亦为这个眼神悲伤不已。

两种情绪在他胸膛中倾轧厮杀,再也受不住疼痛和苦闷,他突然翻身将面前人狠狠压下。

贺拂耽惊呼一声,不等缓一口气便是狂风暴雨般落下的亲吻。

从此刻开始,他不再有主动权,身上的人似乎也在不断地、恶劣地强调着这一点,一次次朝之前牢记的那个深处重重碾过。

贺拂耽在猛烈的刺激之下微微失神,仍不反抗,只是在面前人又一次压下来亲吻时,唇瓣轻颤,不断呢喃着什么。

独孤明河凑近,终于听清了那一句:

“我不怕你……”

倔强又无助,可怜又可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或许是他。

或许是骆衡清。

也或许只是在告诫自己。

怒火和悲伤都不知不觉平息下去,只剩下无尽的怜爱。独孤明河越来越用力啄吻着,想要将身下人一口吃掉,从此永不分离。

亦或是被他吃掉——

如果被自己亲手一枚枚拔掉的鳞片可以给阿拂。

那么,被旁人一寸寸剥下的皮肤。

一块块剔出的骨头。

一根根抽离的筋脉。

好像在此刻,也都可以给阿拂。

全都给阿拂。

“明河!”

贺拂耽察觉到异样,猛然清醒。

“不准——”

已经晚了。

手指很生气地拎起面前人头发,半是羞愤半是委屈,迫使面前人抬头。

“你怎么不听话……明河?”

愤怒的质问半道拐了个弯,变成犹疑。

面前人的脸颊不知何时爬上血红鳞片,鳞片顺着脖颈和脊背一路向下,到腰线下化作修长粗壮的蛟尾,仍不忘死死缠绕着身下人的双腿。

贺拂耽哑然,伸手碰了下面前人的头顶。

那里冒出来两个火红的小角,藏在发根里若隐若现,指尖落上去,是柔软的,温暖的。

贺拂耽眼尾犹带泪痕,连睫毛都还是湿的,却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生气,惊喜地捧住面前人的脸:

“明河,你要化龙了!”

顶着新生龙角的某人像是喝醉了一样,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在乎,只记得接吻。

贺拂耽躲了几次,小龙角的柔软让他恍然间误以为面前人浑身都是脆弱的,因此犹豫着,想要将人推开,又怕会身上人会受伤。

直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

贺拂耽疑惑,伸手去探,摸到那是鲜活的、熟悉又陌生的,被一分为二,并想要合二为一。

意识到那是什么,贺拂耽吓得一把将他推开,踉踉跄跄跑远。

跑到岸上时回头,看到身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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