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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第35(1 / 2)

“聊胜于无而已。”

贺拂耽低头看着缠绕在手腕上的红色魂丝。火焰一般的颜色,即使一颗水滴“啪嗒”落在上面,也完全不影响那?火苗红艳艳的雀跃。

他反手用袖子擦了下眼?睛,鼻音浓重,“若不是我学艺不精,也不会害明河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明明天雷都挺过来了。”

“娘子,别哭了。”

贺拂耽听见那两个字就悲从中来。

“明河,你都傻成这样?了就别说话了。”

“你才傻,小傻蛟。”

这句话带着熟稔的轻松笑意?,听上去一点?也不傻。

贺拂耽擦眼?泪的手一顿,从袖子里抬起头,眼?睛红彤彤地朝声音来处看去。

“明河?”

他试探着,惊喜道,“你又变聪明了!”

“怎么?叫你娘子就是笨蛋?”

“你都傻得连这两个字都能乱喊,还不是笨蛋吗?”

贺拂耽终于开心了,跪坐起来,在面前人身上到处翻看。一会儿撩开袖口查看经?脉伤势,一会儿搭手探出灵气检查识海。

独孤明河任由他摆弄,安静地笑看着他。

被注释的人一直低着头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所以也就不曾发觉这一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是如此复杂——

那?是全然安稳的、坚定的爱意?,既有历经?生死看破世事的释然,却又有孤注一掷势在必得的执拗。

检查完毕,确定男主除了缺少一缕魂丝之外再无生命之忧后,贺拂耽起身,催促道:

“明河,我们得赶紧回去。现在是辰时,师尊一定已经?发现我不在帐中,肯定正?担心得四处找我。”

听见某两个讨人厌的字眼?,独孤明河从那?安定的、温暖的爱意?中回神。

他飞快地冷笑一下,下一瞬就装得可怜无辜:“可我疼。”

贺拂耽警觉:“哪里疼?”已经?检查过没有什么重伤了呀?

“浑身都疼。你看——”

独孤明河伸手,手背上赫然一道血口。虽是雷劫划破的,但比起之前电光在血肉里肆虐,现在只是一道普通的皮肉伤罢了。并且还因?为同命契,正?在逐渐好转。

可他此刻很?是理直气壮地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疼死了,疼得我一步都走?不动?。”

“……”

贺拂耽在质疑和猜忌之间选择了相信。

虽说身为勇敢无畏的男主应当天不怕地不怕,但明河在望舒宫的时候就很?怕疼。而且,明河不仅怕疼,还怕鬼呢。

贺拂耽决定给怕鬼的男主一点?耐心。

“好吧。”他松口道,“最多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若还是疼得走?不了,我可就要把你背回去了。”

独孤明河心中想着巴心不得,嘴上却听话地应了声好。

“过来坐。借我闻闻返魂香。”

贺拂耽依言在他身边坐下,自己先?撩起袖口闻了闻。

“不知道还有没有,出门?在外不方便,我已经?好几天不曾焚香了。”他以手扇风,“这样?呢?会不会好一些?闻得见了吗?”

独孤明河看着身侧人,神色极尽温柔。但那?温柔也是深沉的,仿佛其下正?涌动?无数暗流。

他按下贺拂耽的手,不让他再继续瞎忙活。

“这样?就已经?很?香了。再香一点?,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咬你一口。”

“明河难道真的是小狗吗?还要咬人?”贺拂耽笑道,然后假装严肃地谴责,“但就算是小狗,也不可以咬人。”

“不咬阿拂。但阿拂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握在手腕上的指尖溜溜哒点?过小臂、肩膀,最后停留在胸口,拨开衣襟,挑出那?条镶嵌着雪珠的项链。

“这东西竟然能困住我。莫非就是拂耽之前口中所说,无论身处何?地能让骆、衡清君找到你的法?宝?”

“嗯。”贺拂耽解下雪珠,递到面前人手里,“这是用师尊一角识海筑成的。”

“识海造境?难怪他能凭借这个感应你的所在。不愧是渡劫期仙君,果然厉害。”

独孤明河作势想将手里珠子抛玩,刚起势就果然看见贺拂耽分外紧张的神情。

他心中没来由地自嘲一笑,随后挥散那?几分落寞思绪,调侃道:

“生生割下识海一角铸成身外化境,他倒也不怕出了差错变成傻子。”

“……”

贺拂耽轻轻冷哼一声,“明河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他蹙着眉,好像有点?生气。颊边的水蓝鳞片尽数消褪了,那?张向来温柔和善的漂亮脸蛋染上一丝罕见的薄怒,终于从那?尊神圣冷硬的玉像变回人间的活色生香。

看得独孤明河很?想伸手去捏捏他的脸。

于是真的上手捏了一下。

“阿拂真是好偏心。衡清君一直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还几次三番想要害我,阿拂却总劝我忍耐。而我现在不过嘴上逞能一句,阿拂就这般维护他。”

他像是当真伤心极了一般,两指捏着那?颗珠子,语气含酸。

“怪不得阿拂那?般危急情况下还能想到将这颗珠子托付给骄虫神君……原来是不忍心你师尊的识海遭雷劈。唉,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阿拂是害怕他感应到你在这儿,来打扰我俩双宿双飞呢。”

又说莫名其妙的话。

还一直“阿拂阿拂”的叫。

贺拂耽为这个亲昵的称呼有点?不好意?思,他很?少听别人这样?唤他,即使师尊,在之前也很?少这样?。但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干咳一声,决定关爱傻子,不跟男主计较。

他手一伸道:“快把一方雪界还给我吧。”

“一方雪界?”

独孤明河拈着珠子放到眼?前细瞧。珠子本身无色,只是内部终年?大雪纷纷,所以显得白茫茫一片——的确是一方雪界。

“这是它的名字?这名字是不是有点?……”他失笑一声,“太草率了?”

“望舒宫中冰雪不相容,四季冰封却不见一颗雪粒,所以师尊说要赠我一方雪界。我收到后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索性?就这么叫了。”

贺拂耽汗颜,“我的确很?不会取名字。但又总忍不住给它们取。”

“它们?”

独孤明河目光落在对方皓白腕间那?对蓝玉镯子上,恍然道,“你给碎鳞笼也取了名字?可它不是本就有名字吗?”

“师尊把它赠给我,就是一份礼物?,而非再是刑具。怎么能还叫以前的名字呢?”

“嗯,有道理。”独孤明河真心实意?给这个小仪式感捧场,“那?你给它改了什么名字?”

“歌枕闲听带雪风,玉声犹作水玲珑。水玲珑,如何??”

“碎鳞笼,水玲珑。倒是很?讨巧。但若某日我也送了阿拂一件小礼物?……”独孤明河含笑,“阿拂能否答应我,不取这样?讨巧的名字?”

“……哼,不许打岔。”贺拂耽手心再往前送几分,“快还给我。”

“……哼,还就还。冷冰冰的,我才不稀罕。”

独孤明河悻悻,“就你天天当个宝似的戴在身上,也不怕被冻坏了。”

刚将那?颗珠子递过去,就见面前人迫不及待重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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