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惨状,实在问不出那一句“还好吗”的寒暄,索性开门见山。
“我自小长在望舒宫中,常年深居简出。在亲眼看见我们之前,郎君并不知道明河修的是什么道法,又如何能知道我的?郎君又如何确定我会来女稷山?若我不肯来,难道之前四十八个人都枉死了吗?”
白石郎惨淡一笑,似真似假地道:“天机宗能算出女稷山中秘境出世,我又为何不能算出你修何道法、何时出宫?”
“天机宗修习占卜,卦术闻名天下。郎君却是江神,望舒宫又远在白石江地界之外,郎君如何能算到千里之外的事情?”
“换一个问题吧,拂耽。换另一个,我一定作答。”
这句话白石郎说得无限诚恳温柔,失血与疼痛似乎带走了他所有怨忿。
贺拂耽心软,轻叹口气。
“……你我初相识的那天晚上,郎君本可以不必来的。若不来,或许我与明河也不会发现你的破绽。那么,郎君为何而来呢?”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
白石郎轻笑,呵气般道,“拂耽太漂亮了……那夜雨中起舞,最冷酷的神明也会为之动容显灵……谁也不会忍心叫你失落。”
贺拂耽哑然,分不清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独孤明亦因白衣神灵的话陷入回忆,清醒过来后看向白石郎的眼神越发不善,像有什么美好的东西被这人活生生抢去一半似的。
他代贺拂耽开口:“下一个问题,可有旁人襄助你?”
白石郎轻慢道:“独孤小友觉得还会有谁能在衡清君的眼皮子底下,出手帮助我呢?”
“你只是一方水域的江神,平逢秘境位于大荒境中,封锁已有数千年,你如何能将它打开?”
“若说是巧合,小友信吗?”
独孤明河冷笑:“不信。”
“那拂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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