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项目,自己是不用再想了。
这季没品,还说钱远新糊弄人,郁思白看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玩人简直就是随口的事儿。
半晌,他缓缓掀起眼皮,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觉得自己像个索命的厉鬼。
“谁。”他问。
“卢近仁。钱远新推荐的,认识么?”
郁思白想了一下:“很久之前见过两次,客户选了我们。”
季闻则一哂:“那看来是不如郁工啊……”
郁思白没接这话,只问:“定下是他了?”
“还没有——当然,我还是更中意郁组长。”
顿了一下,郁思白抬头,却只看见季闻则一张含笑的侧脸。
他看不穿这张面具下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这已经是季闻则第三次向他抛出橄榄枝——在前两次,他已经拒绝的足够明确、且不留情面的情况下。
季闻则只是懒洋洋地理着衬衫袖口,像某种大型猫科梳理毛发一样,不急不缓道:“不用着急回复我。”
“然后三小时之后又问我一次?”郁思白抿唇。
“怎么会……”季闻则失笑,微侧过头,视线略过青年没有表情的脸,最后停下、捉住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明亮、鲜活、执着。像他说的那句话,和他本人,似乎也是这个世界里“有温度”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