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吗?”林知韫的掌心抚过陶念汗湿的鬓角。
陶念摇了摇头,发丝擦过林知韫的掌心,“比之前好多了。”
病房里顿时寂静了下来。
“对不起,念念……”林知韫缓缓开口,镜片后的眼睛泛起隐隐的水光,眼底的难过似乎更深了些,“如果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不会走的。”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陶念苦笑了一下,继而又说,“工作重要,你也不想的,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我能理解,真的。”
林知韫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我是成年人了,我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何况我们……我们只是朋友。”陶念说。
林知韫忽然希望陶念能责怪她,哪怕只是一句抱怨,而不是用这种过分体谅的姿态,将她推回“朋友”的界限。
何况,就连朋友,她都不是唯一的。
那株终于走了的“枣树”,很明显喜欢她。
“郑主任要提副局长,今天晚上才来的通知,需要准备的材料有点多,明天就要交上去……”林知韫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解释着。
“很累吗?”陶念的目光落在林知韫疲惫的脸上,“别站着了,坐会儿吧。”她指了指窗边的陪护椅,又望向隔壁空着的病床,“或者去那边躺一下?”
“是有点累,”林知韫确实累了,脚步也有些疲惫,她脱下了大衣,挂了起来。肩膀微微下沉,像是卸下千斤重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