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两小时前那人还坐在身边,用那种让她心跳失衡的眼神望着她。
她仰头灌下大半杯扎啤,许南星凑近耳边轻声问:“怎么了?有心事?”
陶念摇了摇头,吃着辣锅里的涮肚,想起在航城的时候,林知韫默默地让店员将毛肚、黄喉、内脏都清洗干净,又默默地调好自己喜欢的蘸料。
“明明……”陶念喃喃自语,辣油滴在手腕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红点,她赶忙用手擦掉。
姜逢还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审问”康德。
许南星按住她继续倒酒的手:“念姐,别喝了。”
话音未落,陶念突然推开塑料椅。陶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冲向路边梧桐树,扶着重影的树干剧烈呕吐。
许南星立刻追过去,蓝色发尾在夜风中扬起。她一手挽起陶念的长发,一手轻轻拍打颤抖的脊背。
陶念在剧痛中蜷缩成团,冷汗将额发浸得透湿。
众人一阵慌乱,于刚刚慌忙拦下出租车,姜逢和许南星扶着瘫软的陶念坐进了后座。
经过一系列检查,诊断结果是急性胃炎。医生给陶念打上止痛针后,她的脸色终于从惨白恢复了些许血色。看着围在病床前的朋友们,她虚弱地笑了笑:“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于刚刚和康德对视一眼,终于被说服。“好吧,念姐,等我明天给你带好看的花花,”于刚刚轻声说,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